“你……怎么来的?”
他的状态也不太好,脸色泛着一点苍白的虚弱。疯长的胡渣和过长的头发,代表他一个人被关在这里的时间不短。
那首歌是他故意唱的,内含一些密码和指令。他以为来帮他的会是同事,没想到……
“……走吧。”
白若缇什么也没解释,她还惦念着下方等待的骑士。主要目的已经完成了,次要的也不能放过。
两个人能一起活着出去,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好。”
白铭站起身踉跄了几步,他穿的衣服像皱巴的梅菜干一样,从头到脚都是褶皱。他自己也不知道几天没出去了,钉死的木板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没有光线,没有任何其他任何人。偶尔才会从钉死的木板缝里透出几缕风的气息,男巫一敲木板,他就必须放声歌唱。
这是男巫永葆青春的机会,也是他逃脱生天的机会。
崩溃的直播看上去并不危险,却有一个最致命的危胁——魔法。
魔法和物理规则相悖,因而处处充满危险。脆弱的木板被施以魔法,足够把他困死在房间里面,哪怕有系统格子里的食物暂时撑着,终有用尽的那一天。
他并不因此陷入绝境,但也从没想过来救他的,是白若缇。
看到她逆光面容的那一刻起,他就隐约能猜测到,她大概知道他的工作了。
这些东西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让她接触。
太过危险。
他踉跄了几步,久未活动的筋骨舒展,搀扶住了半倚在窗边的白若缇。星光大片撒在他敞开的胸口处,仿若镀上一层淡黄的光。
他小心的搀扶着力竭的她,忽而觉得这短暂的碰触与以往不太一样。以往的他因男女之别而克制,因深谙她疏离的性格而退缩。
可孤身一人待在尖塔上的时候,黑暗中他的脑海里都是她。一颦一笑,低眼抬眸,每一处动作和神态他都记得那样清楚,也因此回味了好久。
难过的她,高兴的她,睁眼是她,闭眼还是她。疯长的思念像丛生的杂草,他抽了满地的雪茄。
可瘾还是犯了。
不是烟瘾,而是想见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