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轻笑笑,道:“其实,朕觉得夏卿之言挺有道理。”
张璁心一凛,又一寒。
昨日之张璁,今日之夏言,何其相似?
罢了……
张璁叹了口气,道:“皇上英明,臣年事已高,老迈昏聩,诸多事力有不逮,这内阁首辅之位已无法胜任,还请皇上准许……”
“嘭——!”
张璁止住了请辞,夏言也是一哆嗦。
朱厚熜怒道:“一言不合就辞职?”
“臣不敢,臣只是……”
“敢不敢你都走不了。”朱厚熜淡淡说道,“一条鞭法乃我大明千秋之计,朕素来倚重张卿,可张卿也莫要恃宠而骄,一点不顺心就请辞?呵呵……当朝廷是什么?当朕是什么?”
“臣……”张璁下拜,以头抢地,“有罪!”
夏言也惶惶不安的下拜,一言不发。
朱厚熜深吸一口气,见小黄门又缓步进来,看自己发火又躲到一边,冷哼道:“又有人要进宫见朕?”
“皇上英明。”小太监弱弱点头。
“谁啊?”
“李国师!”
“呵,李国师,李国……啥?”朱厚熜呆住,“李国师?”
“是。”
“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