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都发话了,他还能如何?
“臣……遵旨。”
不多时,张璁走进大殿,见到夏言明显诧异了下,随即明悟了什么,不禁露出一抹鄙夷。
“微臣参见吾皇万岁。”
“免礼。”
同样的行礼,同样的受礼,‘平身’、‘免礼’似乎没什么区别,可区别又很大,这是皇帝态度的体现。
夏言不由更是忐忑。
朱厚熜扬了扬手中奏疏,笑眯眯道:“张卿看看这封奏疏。”
黄锦捧过转送张璁。
张璁展开只看了少顷便合上,拱手道:“不知这是谁呈给皇上的奏疏?”
臣子上的奏疏都有署名,张璁自然知道是谁。
朱厚熜也不戳穿,相当配合的问了句:“怎么,张卿以为不妥?”
“当然不妥。”张璁恭声道,“祭祀天地是统一的流程,可没听说祭祀天、祭祀地。此外,日月,明也;明岂可分?”
“皇上,这上疏之人,怕不是别有用心啊!”
“是吗?”朱厚熜挑了挑眉,看向夏言。
夏言强抑心头恼火,硬邦邦道:“张首辅,是下官上的疏。”
“这样啊……”张璁诧异道,“那你这……为何啊?”
“因为……”夏言及时住口,不解释,不踏入对方的逻辑陷阱,反问道,“张首辅既以为不妥,不妨说说哪里不妥。”
张璁嗤笑道:“本官似乎不用给你解释什么吧?”
“你……”夏言怒极,愤然道,“皇上,张首辅侮辱臣。”
张璁拱手道:“皇上明鉴,臣只是说了实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