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阳沉默不语。
陈子昂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大喊道:“可以什么?你南书院有夫子吗?我看你们还是弃权的好啊,连夫子都没有的书院,干脆自己关门吧!”
此话一出,场间大笑不止。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啊!
一个连夫子助教都没有的书院,这不是搞笑呢吗?
白书韵望向声音来源,默默的记住了那个家伙的长相。
至于陈子昂嘛,依旧是双手拢袖,微笑不语。
从少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当真让人感叹。
沉默许久,宋冬阳开口说道:“如若南书院没有夫子,恐怕是......”
陈子昂出言打断:“宋院长,有谁一生下来就是夫子吗?”
宋冬阳一愣,此话什么意思?
陈子昂笑了笑,说道:“千百年前的儒家至圣先师犹有向稚童求教之说,难道那稚童是夫子吗?武帝开国之时,韩夫子有言: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难不成宋院长连这些至理都忘了吗?方才问出此等问题之人想是未曾好好读书,宋院长觉着呢?”
宋冬阳一愣,许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是在敲打自己?
倒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好说法,当是如此......”宋冬阳轻甩袖袍,又是问道:“那你南书院出谁?总不能是你吧?”
确实如此,若是陈子昂出人,再由他来回答的话,那岂不是自己出题自己回应,这不是白捡一分吗?
闻言,陈子昂回头看向白书韵,面带微笑。
后者紧握双拳,眉头微皱,沉声道:“你不是说不崭露头角,低调行事吗?”
陈子昂挠了挠头,笑道:“我改主意了行不行?”
白书韵忍住一拳送走陈子昂的冲动,起身看向宋冬阳,冷淡道:“我来......”
本就一袭红衣的白书韵瞬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宋冬阳更是仔细打量着白书韵,许久后,他开口问道:“这位姑娘是?”
白书韵侧身而立,与其平淡的说道:“南书院学生,白书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