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止的手无措地垂落下来，“陛下？”

寂静的房间里，他的嗓音略微嘶哑，喉结不安地滑动，耳尖泛着红意，仿若曾经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的样子。

温如栖抬手，商云止如梦初醒般地躲开。

手僵硬在空中。

温如栖缓慢地收回这个动作，“刚刚磕疼了吗？”

“没。”

“嗯。”

她起身坐到一旁，“御医禀告说，这近半个多月的调养，你身体比最初好多了。记得认真喝药。”

商云止坐起来，听着帝王温和的嘱托，心头沉甸甸的。

他明白这样的嘱托意味着什么，明明这样的结果是他想要的，可还是止不住酸意。

两个人之间，一下子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他不经意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

身侧的衣袍突然动了动，帝王起身，他以为女帝要回宫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陛下……”

如栖扭头看他，“嗯？”

“陛下今晚……生气了吗？”

温如栖敛眉，坦诚道：“有点。”

商云止知道自己找的这个话题，刻意又冒犯，不太适合，他有些懊恼。

“不必担心，朕不会罚翠翠。”如栖以为他是想要求情，语气稍冷。

云止所有的话压在了嘴边，他扣住塌的边缘，目光有些空，“陛下别生气。”

温如栖凝神，瞧着商云止那副被魂不守舍的样子，心口一软，语气也软下来，“你到朕的身边来，朕就已经不气了。”

她倒了杯温水，递给云止，在他不知所措的眼神中问：“陆言、子宴他们来找你多次，怎么不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