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心想难道这个司机是个哑巴，我放大声音试着问了一句：“惠安市公安局走吗？”

那司机使劲点头然后挥手示意我上车，看来不是聋哑人只是单纯的哑巴能听见。

我感叹了一声，看来这年头真不容易连残疾人深夜也要来跑出租赚钱。

从报社到警局开车大概30分钟的路程，路途中稍显无聊，一般路程稍微远一点时我都喜欢和司机唠会儿磕解乏。

但这一路上我没再和司机说话，毕竟他也不能说话，万一和他说话他在开车时情不自禁比个手语那我们可就完了。

现在已经是午夜，几天没睡好的我也没人聊天，便想靠着窗户眯一会儿。

我闭上眼睛准备享受这片刻的安静可车却左右晃荡起来，我开始以为是速度太快或者遇到修路的地段。

但是后来车越来越晃，我忍不住问了一声:“师傅，怎么这么晃啊？”

这时那司机往后视镜看了一样，由于刚刚在车外天太黑加上那司机戴了顶帽子我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这时通过车内昏暗的光线我终于在后视镜看清了那司机的样貌，微胖的脸上五官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总感觉有点熟悉的感觉。

那司机嘴巴支支吾吾的哼唧出一句什么过后，又转过去继续开车了。

但是车依旧很晃甚至差点撞上了旁边的绿化带，此时那司机嘴里一直在大声哼着什么却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喂，你在干嘛？”我边说边将安全带系上，然后伸手过去想要让他停车。

我手刚碰到那司机便使劲甩开我，在争执中仿佛有什么液体滴在了我手上。

我一看竟然是血，我以为是刚刚争执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但是我却一点儿没感觉到疼。

这时那司机突然转过头来，他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

脸上两条长长的泪痕，不，是两条血痕从他的眼睛一直延伸至下颚。

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眼珠只有两个渗着血的黑洞，他也并不是哑巴而是嘴巴被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