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骄不躁的站起来,为两位大人沏好茶,一边淡淡地抹泪道:“王大人言重了。当今陛下十分欣赏前朝那几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修了祠堂定期瞻仰,也时常落泪。按照王大人的说法,陛下这是想造自己的反喽?”
王伯牙魂都吓飞了!赶紧嘘声:“可不敢乱说,要掉脑袋的!就、就当老夫方才胡言乱语好了,来,喝酒,喝酒!”
唐殷地笑意很深,好像也挺喜欢看我怼这条老狗。
没讨到便宜反而吃了苦头的王伯牙,不敢恋战,跟唐殷客套了几句便要走。
我却微笑道:“且慢。”
狗东西,杀我姐姐,追杀我十几年,还杀了飞燕!
我还没空找你算账,你自己倒送上门了。
那就别走了!
在王伯牙困惑而警惕的注视中,我笑着拍了拍手。
一个蓬头垢面,举止癫狂的疯子被下人押了上来。
王伯牙当场浑身一战,僵硬的一点点直起身子,两手打颤。
“阿、阿裕??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阿裕?不认识,我只晓得他外号疯狗。”
“前一阵子,胡庄死了几个狱卒,都是被活活咬死的,已经查证就是这只疯狗干的。”
“本是先斩后奏的大罪,但因为他嘴里总嘀咕着王知州您的名字,所以我才托熟人将他暂且保下,看王大人是不是真的认识?”
王伯牙的神情更难堪了,偷看我的眼神里除了仇恨外,更添了许多恐惧。
最后老泪横流,却无能为力的闭上眼睛:“不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啊……”
我似笑非笑,神态竟染上了几分唐殷那般的残忍,突地变脸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