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勾唇,捏着酒杯晃了晃,却不曾喝下,语气玩味,“有点意思,说来听听。”
……
“爸!你是不是疯了?大哥死了,三哥头上莫名其妙被扣上杀人犯的帽子,全社会的眼睛都在盯着这个案子,你却擅自抓了凶手?你当公众都是傻子吗?那人怎么可能是凶手!”霍沅一大早看到新闻上“杀害霍氏长子的真凶落案,系霍家一佣人。”的报道,两眼一黑。
那佣人姓段,今年大概七十多,照理说这么大岁数霍家是不会让他待着工作的。
可他是个流浪汉,三年前冬天差点冻死在霍家老宅门口。
霍沅出门看见了她,动了恻隐之心把他救了回去。
后来流浪汉好了,死活不肯离开,说什么也要在霍家当牛做马偿还霍沅的恩情。
霍沅见他可怜又执着,想着他这么大岁数,即便出去可能还是会流浪街头,便答应了。
这几年老头一直在院子里做事,侍弄花草,看护猫狗,做的还算尽职。
结果大早上便得知段老头被她爸给弄到局子里去了。
把杀人犯的罪名安到他头上了!
霍沅娇生惯养,却并不是蛮不讲理的大小姐。
相反,她很善良。
和她父亲的狡诈算计不同,她单纯得跟张白纸似的。
可以说霍家所有人里她最没心计。
她也一直知道自己父亲的手段,靠着自己白手起家能把霍氏做这么大,不是一般的能力和心机可以达到的。
可像这次这么清晰近距离地认识到自己父亲的残忍狠辣,她还是第一次。
她眼眶里含着泪,脸涨得通红,站在霍鹤山的书房质问他,“段叔那么大年纪,没做过什么坏事,他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留在我们家,被你冤枉成一个杀人犯!”
“滚出去。”霍鹤山也不好受,这些天的各种事忙的他焦头烂额,身体也有些疲惫。
霍沅跑来冲着他大喊大叫,吵的他脑袋嗡嗡的疼。
“爸!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不让警察去抓杀大哥的凶手,还让段叔去做替死鬼,关键没有人会相信的!一天抓不到真正的凶手,那些人就会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三哥身上,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受益人是谁?”
霍沅说着说着就捂着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