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自陈没心思去打听吴士岚的发迹史,心中盘算的只是如何将卡特安全送到艾薇儿身边。时下红衣主教派出教内所有杀手追杀艾薇儿,倘若,倘若她人手不足,邀请自己相助防护……
禹自陈心中苦笑:你这小子也忒没出息,见了人家一面,怎么魂儿也丢了。况且,身为秘密战线“山”字班的班长,当然国家利益至上,你不思怎样为国效力,打赢粮食战争,却总去想人家如何如何。
但话说回来,救人救到底,自己答应了武老,救出艾薇儿。如若帮助她摆脱红衣主教的追杀,似乎也不全出于一己之私……
他心中胡乱思想,殊不知,艾薇儿更加抓心挠肝。
复国会秘密基地。
一间并不宽敞的石室,简单地摆着一张桌子,桌上供着蓝色特的遗像,正中跪着一人,神色凝重,正是艾薇儿。身后并列跪着六人,左首第一位是吴士岚,右手第一位面容模糊,殊不可辨,但能与吴士岚并列而跪,地位纵然有所不如,也必然非同一般。最后则是兰道夫和另一个满面剽悍的汉子。
她眉头紧蹙,眼睛定定地瞧着父亲的遗像,不出一语。
半晌,吴士岚微微向前挪了一步,凑到艾薇儿耳边,说道:“小姐,是不是把夫人的遗像也挂上去,一家人一齐祭拜,似乎比较好些。”
他说完,竟不后退,在原地等着回音。这样一来,他比原来并肩而立的右首第一人靠前了半个身位。右首那人冷冷地瞧了吴士岚一眼,但听吴士岚的提议并不涉及公事,此时吴士岚与艾薇儿之事已不是秘密,那人自然也知道,因此并不搭腔,也无从搭腔。
艾薇儿没有说话,吴士岚以为提议遭到否决,僵在当地,甚是尴尬。
艾薇儿个亲信人士祭拜父亲,吴可夫以吴士岚之子的身份,却未受邀,心中早已有气,他本来站在外面,此时见父亲受窘,快步走到艾薇儿身旁,想要说话。
吴士岚打手势制止了,吭了一声,说道:“殿下,是不是把夫人的遗像也挂上去,一家人一齐祭拜,似乎比较好些。”
“啊?”艾薇儿转过头来,她自从昨晚,心里就一直在想禹自陈。此时当着先父遗像,仍旧是不断地想到那青年。她一脸疑惑,向吴士岚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想事情走了神,您说什么?”
吴士岚看着艾薇儿,见她眼神真挚,不似作伪敷衍,当即笑道:“小姐,我说把夫人的遗像也挂上去,一家人一齐祭拜,似乎比较好些。”
他屡次提到“一家人”,显然意有所指。
艾薇儿心思活络,已明就里。淡淡一笑,说道:“先父之前是国家总统,咱们这次祭拜她老人家,是表明复国志向,不是家祭,因此不必急于祭拜先母。”说到这,她又是淡淡一笑,“再说,吴将军您和史塔克先生都是大有身份的人,生前与先父平辈论交,这时向他跪拜我已大感不安,怎能再叫二位向先母遗像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