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我辈追求强大，本就是为了打破一些固有的东西，谁说凡灵不可成神，又规定了这天地的秩序必须遵守？”

“强大之后不就是为了自己心意能够更加的通达，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听着这个神秘存在有些近乎癫狂的话语，韩衍轻轻摇头：

“前辈，此言差矣。我们追求的强大，虽然能够让我们做到超脱于部分秩序之外，但是也不能是我们为恶的理由呀……善良的人强大则世间更安定，大道愈行愈远，若是为恶之人强大，则世道就会大乱！！”

“要知道，世间最多的还是丝毫修为都没有的普通人！修为强大为善则好，为恶则祸乱普通人，这就很不好了！”

“这时候自然就有天道出现，降下天罚雷劫来惩处这些自恃强大为乱人间的祸害……”

“每个人心中的路不同，那也就意味我们的大道也都不尽相同，但最后都是殊途同归——为了这片天地能够更好的向前发展，呈现欣欣向荣的局面！”

“小家伙，你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

刹那之间，韩衍眼前浮现出了师傅和蔼可亲和师姐栩栩如生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刺痛，韩衍知道这是那位神秘存在在考验自己决断的时候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试图感受着这片天地的意思，但是很可惜他没有丝毫的感受，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空旷与孤寂……

“天道与心中大道所冲突，该如何选？”

“该如何选……”

韩衍心中一直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发懵，呼吸也越来越快，体内灵力流动也越来越快速，就如同那次绯红之月下的状态一般。

和师傅和师姐在一起的过往场景一幕幕的浮现在韩衍的魂海之上，似乎在陪着他一起做选择，给出答案。

韩衍死死攥紧手中拳头，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滴答！！”

一滴汗珠重重的滴落在韩衍魂海之上，泛起涟漪阵阵，给这片静谧的空间多增加了一些生气。

听到这汗珠滴落的声音，韩衍的意识回到了当初师姐离去之时，她的泪滴一滴滴的滑落入韩衍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