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之中,白居易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陕西。他们没有跋山涉水,而是选着绕了远路,毕竟是不能让皇上受苦受累的。
他们驱马前来,途径一处低谷,两侧的坡也很缓。途径过程中,不再是绿黄搭配的组合,而是其中交杂着人迹。他们驰马而过,骑兵们看着一些辇迹,还有一些车毂残骸。不禁疑惑。
不知道的以为是这里发生过什么暴乱一样。
直到他们驾马到路口,稀稀落落的荒草,使得原来的平地显得更加辽阔。
只见,矮丛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清晰可见的大字“马嵬坡”。
众人瞬间没有了刚刚的好奇,反倒沉默起来。有些骑兵甚至攥紧了拳头,有得却泣不成声。
白居易那个石壁原本不以为然,刻看到将士们如此,就开始好奇起来。连忙追问着微良伙长。
微良此刻的心情是低沉的,见到皇上突如其来的追问。微良先是诧异,后是愤然!
可他哪敢把情绪表现在皇上面前。只得先犹豫一下,咬了咬上唇,瘪着嘴。眼神中满是无辜的动容,好像刻意思考了一番。然后轻声开口道“陛下,这是马嵬驿,也被叫做马嵬坡。这就是陛下前不久来过的地方,也是陛下的爱妃赐死的地方。所以叫马嵬坡。”微良不愿再说出口,只顾得抑制着心中的情绪。
白居易憨憨地瞪了瞪眼,就像在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一样,紧接着想往里扒一扒似的追问道“那皇上的爱妃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言语中没有对爱妃的惋惜与悲痛,反倒很平静,毕竟他甚至都没有见过爱妃,更何况情感。
微良向后仰去,一脸不是滋味。“这个皇帝是怎么回事?我前几天还听说,玄宗皇帝因为杨贵妃之死,在宫里辗转反侧,甚至在深夜里为杨贵妃写诗,毕竟大家都是这么流传的。可是,我面前这皇帝,怎么看起来对一生挚爱的死还显得乐呵呵的?这么自在!”微良的五官越来越扭曲。
白居易见微良的表情渐渐不对,就没敢继续追问。又看到众人这么伤感,也不好意思破坏这氛围。
第五小队,在马嵬驿中伶仃站立。四周槐花瓣瓣,随风落下。槐树如幽怨的魂灵一般站在那,槐树皮的苍白斑驳,更添了一丝冷气。
众人泣泪。
愁的不仅仅是此情此景的伤感,更多的是对大唐落寞的无奈。
恨的不仅仅是杨玉环的红颜祸水,更多的是对安禄山,史思明暴乱的痛恨!
就这样子,等了许久。他们又开始启程了。来到这里,就已经离长安城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