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习惯了这些善意之举,就直接起身跟他出轿了。只是眼前这一暗一亮的强烈冲击让我眼睛刺痛。紧接着,就全是暗蒙蒙的了。
原来是红罗伞撑起来了,旁边的侍女也是来的及时。
我尝试挺起肚子,走得端正。手向后一摆,衣带随风落下,长袍长袖随风拍下。
“这才是大唐君王的形象吧,哈哈哈哈!”皇上一脸得意地笑出声来。“哈哈!”侍女也是在身后看的震惊。
皇上转过轿子角,却呆愣住了。
眼前的颜色反差,冲击着白居易的眼睛。
刚刚繁华绚丽的大红大紫的到哪里去了?怎么眼前只剩满目疮痍的黄土。
白居易只是若有所思的想着陈玄礼的话。
“陛下,请。”旁边的侍从好像提示着我。我全然不在乎一样。看着眼前一代人赓续一代人的石子路。竟开始满含泪水。
此时仿佛在江州当司马一样,只得青裳湿。
而眼下的迹象,又宛如瞻顾遗迹般,令人长号不自禁。
想当年,白居易还正值舞象之年。还只是十一,十二岁的孩子,就已经到了徐州。自然不是出来做生意的,而是由于河藩镇战乱出逃的。
当时的青年白居易,只是一个还在学书的孩子,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灾大难。
虽说白居易是中小官僚家庭出身,并不能真的为眼前的乡村落魄生活而泣。
可是其中流离故事却才是令白居易泣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