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他。”
“我也是,我好难受,我想回去。”
“我好后悔,我没做好一个姐姐,我从来都没有抱过他。”
是啊,他还那么小,那么年轻,我记得他去年才结了婚,刚有了属于和自己心爱之人的宝宝,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好想他。”
当天夜里,我和老板急请了假,订了11号最早直达榆林的航班。半夜,我久久不能入睡,坐在小区的秋干上,看着天上的云,我在想,建国会不会在天上?他是哪一朵云呢?
11号中午,简单收拾东西,叮嘱了家里的阿姨帮我照顾下猫后便匆匆出发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翻看着建国的朋友圈,在士豆田里风吹日晒,人都黑了一圈。晒娃,晒爱妻,偶尔晒晒自己的小生活。
建国走了,泪情不自禁淌下来。
靠窗的座位,夜色中飞机在陕西的上空盘桓。大街小巷通明的灯火好像照亮了人间的整个夜。落地榆林,这里晚上有些凉,打车赶往第二医院。
9点左右,我到了汇合点,远远看着叽叽身着单薄的短袖长裤,光脚穿着拖鞋,孤零零的站在凌乱的风里。
我大喊她的名字,她应声寻到了我。
她哭了,眼睛肿的像核桃,我紧紧抱住她,我也哭了,心疼,满是心疼!
“我弟走了,我去看了他,他就躺在哪里,我摸着他的脸,冰冷冰冷的,像塑料一样。”
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举足无措,我只能帮她擦眼泪!
阿姨遭受了重大打击,最后只能瘫在宾馆的床上。我们走进医院,坐在停车场的水泥台子上。
夜晚,天上有星星,建国,你在天上吗?你在看着我们吗?我们俩紧挨在一起,少年时,与建国他们的种种回忆纷纷涌现了出来。
你说着说着就哭了,我想着想着也哭了。
“建国就躺在旁边的太平间里,我好想去看他,可我不敢,他再也不会说话了。先前他总喊我回家,总说想我了,可我不想回去,现在我再也没有弟弟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此刻,我们离建国的冷棺只有短短的几十米。
当晚,我落脚在了她们的房间里。进门前她干叮咛万嘱咐让我稳住情绪,不可以哭,我深呼吸,强忍住悲痛缓缓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