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寒暄,也没有任何的问候,对于宋父,宋淮书早已心灰意冷。
宋父的回复也不出宋淮书所料,关注点只有程屹,对于宋淮书这个血脉相连的女儿却是不闻不问。
哪怕不在意,也不得不承认,宋淮书的这位父亲,成功影响到了宋淮书的食欲,仅寥寥舀了几口粥,宋淮书便结束了用餐。
旗袍的盘扣只剩下最后一个,将盘扣缝制到旗袍上,这件三尾凤龙凤袍就算完成了。
这一次,宋淮书没有再让工作室的小姑娘们去送,将这条历时两个多月的旗袍收好,宋淮书亲自打车前往了和姜吟约定的地点。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但是,宋淮书已经在这间待客室里面坐了两个多小时了,姜吟还是迟迟未曾出现。
红日逐渐西坠,夕阳从天际之上爬了出来,待客室的门,这时才被推开。
“宋小姐,等久了吧?”
“你说我这小猫儿还真是不懂事,非得挑着这时候弄脏身子,没办法了,才带它去洗了个澡。”
声音的来源正是姗姗来迟的姜吟,而她手上除了精致的手包,空无一物。
面容精致的女人在宋淮书的面前拂裙坐下,视线却丝毫未曾停留在宋淮书的身上。
溢于言表的轻视,十分蹩脚的借口,宋淮书蜷缩的手指紧了紧,片刻,宋淮书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您能见我,感恩不尽,久又如何。”
宋淮书落落大方的笑容,谦卑有度的语气,饶是故意存了刁难心思的姜吟也不免侧过头看了面前的宋淮书一眼。
“想不到,宋小姐你的脾气倒是不错。”姜吟的声音有些冷淡,透着明显的疏离。
“承蒙姜小姐夸赞,旗袍我带来了,请您检查还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宋淮书的嗓音依旧很温润,对姜吟有意无意的刁难似是毫不在意。
姜吟接过宋淮书递过来的旗袍,将其展开在桌面上。
紫色旗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龙与凤,适合中老年女性的一琨一宕琨边设计还有生动立体的金鱼盘扣,无一不在证明制作者是何等用心。
看着这件倾注了宋淮书心血的旗袍,姜吟的眸底满含赞叹,看向宋淮书的目光也柔和了些。
宋淮书适时的拿出来一个礼盒,道:“这是我在无意之中得到的压襟,与这条旗袍极为相配,当做是我传忆的一点补偿,还请姜女士收下。”
姜吟接过宋淮书递过来的礼盒,打开一看,灯光下,压襟上的白玉泛着丝丝的暖意,确实是极好的物件。
姜吟收起礼盒,没再开口。宋淮书不知姜吟是何意,二人陷入沉默。
倏地,姜吟看向正沉默的端坐在自己面前的宋淮书说道:“宋小姐,想必,有一件事,你并不知情,我婆婆前些天便说过,沈家接下来十年的订单还是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