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翩跹端详两个来回,终于摸出些门道:“这晋帝是存心刁难他吧。”
给了这么一封嚣张的信,晋泽远还能娶到梁最才见了鬼呢,而晋泽远倒好,直愣愣地就把信戳开了说,给了梁最一个最坏的印象,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晋太子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被皇帝忌惮上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与我演这场戏。”
就怕你俩假戏真做啊……
颜翩跹甩甩头,想什么呢,假戏真做才好,她偷瞄了梁最一眼。
“那你打算演到什么时候?两情相悦,千里红妆?”
梁最瞥她:“话本子看多了吧?”
“我说真的呢,咱们不是比了嘛,除了晋泽远,你自己说说,还能选谁?”
身份、地位、能力,晋泽远都是不二人选,纵观梁晋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般配的人。
“正巧他被皇帝忌惮,就刚好拉过来做王夫,完美!”
颜翩跹自娱自乐得欢快,梁最摸着下巴打量他:“你对晋泽远,很感兴趣嘛。”
“哪、哪有,我不是欠你的嘛,扇苑欠元善女君的人情,我不得还吗。”颜翩跹越说越凶,却有点色厉内荏的味道。
“晋泽远不会甘心的,”梁最淡淡道,“太子此人看似风轻云淡,但心思不轻,家国天下他总会选一个,你当他这些年的太子是白做的?”
晋泽远出身嫡系,领兵西抗突厥,东侵大梁,军勋武功、外戚荆陈,哪个不是皇帝忌惮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牢牢坐稳太子之位甚至名头日盛一日,梁最哪里会小瞧他。
“那你们成不了了?”颜翩跹撇嘴,心里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说,你跟洛歧鬼鬼祟祟聊什么了?”
“你别倒打一耙啊。”
梁最笑了:“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洛歧。”
颜翩跹气绝:“行,你就仗着他不敢撒谎是吧?”
梁最耸肩,催促:“快说。”
“我能说什么,还不是你那点事,不对啊,你怎么这么关心我跟洛歧说了什么?”颜翩跹睁大眼睛凑过去,“别是阴沟里翻船了吧?”
“去去,”梁最撵开她,“你去警告洛歧,他死心了吗?”
行,什么事都瞒不过梁最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