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镇上大多数人都知道温夫子的名声,温奶奶在白梨镇叱咤几十年,自然人脉广阔。
戚棋恭敬做了个揖:“公子一路从京都前来,因为家中有事,公子只得前来江州寻一家亲戚,奈何都渺无音讯,公子说:要是寻得故地人,或许还能得联系。”
原来如此。
不过从京都过来的都非富即贵,只这二人气质非凡,想必多是家道中落的官家后人。
这般说,温然倒是接了话,依旧风度翩翩:“白梨镇尚未有京都人定居,但是借宿活路的京都人不少,只是这人流众多,想必先生要打听一二恐怕有所困难。”
这白梨镇不是重要的停泊水岸,可是大大小小的船只也会在此停留片刻,留宿暂居的也不在少数,要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不知具体所在何处,茫茫人海,如何寻得故人所在?
温萝有些为先生惋惜。
戚棋眼神有些不定的恍惚,又回过神来笑笑:“是啊,这谈何容易,只是公子执念于此,小的也定当作陪。”
温萝细心的发现戚棋眼神不定,说不出的感觉,而且她们在家都是平等交流,戚棋总是“小的小的”的说自己,温萝没来由的变扭。
都说大户人家规矩多,以前听奶奶说过,就觉得悲哀。人生在世不称意多的去了,何必在家都弄得变扭规矩为难自己,人明明可以快意洒脱,偏偏要自己将自己困起来。
一顿饭后再聊一阵,戚棋留下随礼,就行礼离开,外面雨停了,地面泥泞有些湿哒哒,拐弯没几步就到了隔壁旧木门。
戚棋轻手轻脚进去,春风带着料峭吹得人脑袋清醒,踏过大堂拐进里院,右边的东厢房里面寂静无声。
戚棋恭敬卑躬轻轻敲了三下木门,里边没有声音,这是公子允许他进去了。
“吱呀”一声,木门有些老旧的松动,里边被打扫的十分整洁,一架崭新的书桌面前,先生时光静好的拿着一本书籍参看。
戚棋打破了平静。
“那个温老夫人说她是武州人,对于武州的东西都是含糊其辞,说自己几十年早就忘了。而其儿孙都感觉不知情,似乎老夫人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