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自己的母亲大概是痴症了。他原本可以去找小妾寻求安慰,如今却只能在这里陪着一老一小发痴。尉迟阳林真是一肚子火没处撒,没好气地看着尉迟奉娴,说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还把我与你祖母都叫上,你可知,为父还有一桩生意要谈,都被你耽误了。”
尉迟奉娴似笑非笑地看着尉迟阳林,说道:“经过早上那一档子事儿,父亲还有生意需要谈吗?”
尉迟奉娴识破了尉迟阳林的谎言,真是让他无地自容,又觉得她是个孩子,信口雌黄,不由怒道:“这么说,你知道怎么回事了?”
尉迟奉娴一点儿也不怕他,接话道:“即便不知道什么事儿,单看李家急巴巴的跑来悔婚,也能猜出事情很严重。父亲能否将事情的始末告知女儿?”
尉迟阳林真想痛扁这个女儿一顿,很想吼她,但还是忍住了,依然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回自己院里老实呆着去,为父没空跟你个小儿耗着。”
“父亲,你若肯将事情的始末告知女儿,女儿保证今年您能挣到五万两银子,如若女儿说的话没有实现,从此,女儿老老实实做女红,等着及笄出阁,如何?”
尉迟阳林真是快气疯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她还真敢说,跟她那个娘一个样,不讨喜。
他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感情我家的三丫头出息了哈,为父就依你这么一次。今日,你祖母也在,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院里等着出阁。”
尉迟奉娴说的话,尉迟阳林一个字都不信。这么多年他都没挣到五万两银子,今年过去了三个月了还能挣到五万两银子?那除非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尉迟阳林一撩衣袂坐下,便开始娓娓道来…
他想垄断冀州药材生意,仗着尉迟家以前的威望,四处托关系,却没料到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冀州药材早就被人垄断。即便其他人想分一杯羹,那幕后的大b都不肯,更遑论尉迟阳林不知死活地想去挖人家的墙角。
这不,人家随便下个套,他就上了当锒铛入狱。
李家也是商户,与那大b应是有些渊源,生意上只怕就靠着人家,听到风声,知道尉迟阳林惹上人家,只怕从此没有出头之日。李家生怕被牵累,立马跑来要悔婚,整个过程就这么简单。
尉迟奉娴扶额,难怪这个父亲做生意总是赔多赚少,他都不知道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话说,她这个父亲真的是尉迟家的血脉吗?咳咳,原谅她怀疑他的血统,将门之后,怎么会出这么个阿斗出来?
她很想送他四个字“狼心猪脑”!默默听完,尉迟奉娴问道:“父亲可想让大姐顺利嫁进李家?可想报这牢狱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