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当地同事在车里说,我们的车一直游离在外,不敢开进去,徐飞问:“为什么警车不开过去。”
“就在刚刚,有同事去处理问题,车子被村民扣留下来,好像被烧了,现在民意沸腾,我们不能冒险。”
那位同事一脸惊恐的说,我说:“你们回去吧。”
所有人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在车上:“村民对穿这衣服的人已经有了恨意,想要进到村里安抚村民,必须便装行动才可以。”
我说完,下了车,徐飞也穿着便装跟了下来。
天黑了,我们走进了广元村二村。
一村已经变成了废墟,一村的村民聚集在二村,和二村的村**手商量怎么抗拒拆房,因为马上二村也会被强行推倒。
在村中客堂里,停着一口棺材,堆满了鲜花和挽联,上拉一横幅:“沉痛悼念抗拆英雄王正方”,想必这王正方应该就是白天被挖机手误杀那个村民,因为误杀了一个人,所以才引起了这场滔天的震怒,村民的火彻底被激发了。
看着棺材,我问旁边的徐飞:“上面为什么会派你来跟我一起工作?”
“我想说句不该说的话,胳膊扭不过大腿,有时候,点到为止就行了。”
徐飞的话阴阳怪气的,但是我好想有些明白了,他继续说:“没有谁派我来,是我自己申请来的。”
我拉起徐飞就往外走,撞到几个杀气腾腾的人,他们把我们包围了起来:“这不是白小天吗,乡亲们,抓小光的白小天在这里。”
听到那些人的话,所有群众像见了仇人一样,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一个酒瓶砸了过来,正正砸在我的头顶,脑袋里嗡的一声,鲜血像蚯蚓一样从脑门上爬了下来。
我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手里握着半截酒瓶,红着眼眶盯着我:“你这个天杀的,我家小光哪里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
听这口气,显然是之前那个绑匪的老婆。
那个绑匪虽然是外省人,但是来到了广元村做了上门女婿,现在看到他老婆这手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跟女人解释:“大姐,你老公触犯了法律。”
“触犯你麻痹,你们那些领导和黑心老板纠结在一起,把我们不当人看,他们没有触犯法律吗,为什么专整老实人?”
那妇女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拿起破酒瓶就向我捅来。
我正要躲避,后面几个大汉把我夹住,怎么也跑不开,眼看就要被捅,旁边的徐飞突然飞起一脚,把妇女踹开了。
徐飞掏出佩枪,正准备拉开保险,有人一铲子放倒了他,把枪夺走了。
看到村民们抢走了徐飞的佩枪,我顿时气血冲顶,撞开几个大汉,飞扑了过去,拿着枪那个村民试图拉开保险,我一拳砸在他眉头上:“放下手枪,你们这是袭警夺械,再不停手,后果很严重!”
那人被我一拳放倒,手枪也摔在了地上,我一脚踩住了枪身,防止再被人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