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一听鳌拜之言,袁啸劫登时如受点拨,他强提力气,身子微微蠕动,似要萧谙松手。“总舵主,是我二人中了奸计,如今不能为总舵主断后,即便如此,也不能拖总舵主后……”
“你们两,安静些。”萧谙将两人放在屋檐下,眉头一皱道。“阿哥。”袁啸劫悲鸣一声,闭上双眼。
处理完两人,萧谙目光一转,望向又不急躁,如看猴戏的鳌拜。“风际中此人,我早便知他有异心,不过看他怀才再身,才给了他选择的机会。”萧谙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做汉人岂有当我大清的奴才来得舒服?不过你这汉人倒是精明,放着金蚕衣不穿。”鳌拜道。“登峰之人,何须外物?”萧谙笑道。
“若我所料不差,这银管燧发枪,也是个计吧?”萧谙喃喃自语,从怀中取出亮银色的火枪,随意单手持枪,指向鳌拜。见此动作,离鳌拜近些的禁卫,顿时聚拢到鳌拜身前。
“散开。”鳌拜挥手道。待禁卫听令散开后,鳌拜饶有兴致的望向萧谙。“汉人,你有没有这个胆色,敢朝我开枪呢?”鳌拜明显的激将道。“有何不敢?”萧谙一语既出,食指立扣扳机。
一声‘砰’响,却不是想象中的子弹出膛,凝神一看,原是萧谙手中的燧发枪膛炸裂,霎时银片四溅,深深嵌入萧谙脚边的青石板中。“要扣动未免落了下乘,方才疾行之时,若是爆炸,说不定能让我受些伤势。”萧谙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扔,半截枪柄应声而落。
萧谙浑然不动,持枪的右手依旧白净,爆裂的枪连让他眉头皱下都做不到,鳌拜看在眼里,目光一凝。
萧谙拍了拍手,好似抖落灰尘,他望着鳌拜,有些不解的问道:“我有一个疑惑,风际中说你妻妾成群,早就破身不知多久,如何能习得这金钟罩上乘练法?”
据萧谙的了解,少林寺金钟罩,乃是世间外功之壁,无他功能超越这金钟罩。
而金钟罩的练法分为三种,一种是下承的铁布衫,练皮,无甚要求,是人都能练,完满之后效果也差强人意,堪堪能匹敌当世一流,或许在别人眼中是神功,但萧谙看来,不过如此。
当然,这只是下承练法,自不会有太多出奇之处,让萧谙在意的,是这鳌拜所练,乃是金钟罩上乘练法,十三太保横练,练身,要求习练之人得是童子身,而且不能破,一破就散功。
上乘练法真正当得起神功二字,完满之后威力无穷,可这鳌拜,应该差不多完满,却妻妾成群,没有散功,着实是怪异之极,故以萧谙才会有所疑问。
至于金钟罩第三重练法,金刚不坏,那便是盖世神功,身气俱练,比起萧谙的融雪功犹有过之,不过金刚不坏要求苛刻至极,更早已失传于人世间,不需太过在意。
“我呸,你这汉人真是恬不知耻,金钟罩上乘练法?此功明明是我满清金关童子功。”鳌拜斥道。
“哦?传闻数十年前,少林寺失窃,遗失数门上乘武功,原来是你们这些蛮夷的勾当。”萧谙道。
见鳌拜面色一变,萧谙继续道:“你习上乘练法,却不恪守精关,莫非是兼修邪功?”
“秘法焉能唤作邪功?和你这汉人周旋这么久,本是老夫开恩,没想到你处处逞口舌之利,看来,该是要让你饱受折磨,才能老老实实听话。”
鳌拜眼里狠色一闪,压抑住亲自动手的冲动,他大手一挥,三百禁卫刀刃出鞘。<!-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