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个虚名,他竟然连亲儿子都不认了。
还真是好样的。
柳福儿将信点燃。
待其烧尽,她推开窗,让新鲜的和风将烟气吹散。
“那些老家伙实在太放肆了,竟然搬出阿耶来压我。”
“看我不给他们好看,”梁二用力一锤案几。
柳福儿瞟了眼有些开裂的桌角,包住他的拳头。
“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他们心里明白,这事已无力回转,只能行此着。”
“既如此,你又何必往心里去。”
梁二深深吸气。
那是他亲爹,为了外人跟他如此决绝。
他怎能不生气。
柳福儿安抚的揽着他脖颈,让他靠着自己。
梁二微微闭眼,汲着似有若无的香气,平复心情。
两天后,船靠上帝都阜头。
葛大带着一干人等早早候在十里之外相迎。
瞧着候列两岸的船队和满船满岸的百姓,柳福儿摇头。
“太张扬了。”
“如此才好,”梁二昂首挺胸,环顾四周。
“你我辛劳几十年,难道还受不起他们一迎?”
柳福儿笑望他。
梁二挑眉回之。
柳福儿笑着摇头。
要说受,自然是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