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
“嗯。”摸了摸小丫头的头,他道,“过去罢,我与你父亲说两句话。”
太好了,她可以去找婶婶了,不,现下叫婶奶奶了。
“三叔。”
葛思珉为他开路,二人往廊下走,亦是葛思珉先说话,“如何打算的?”
他其实想说,照这个局势下去,你可要收敛些。
不料他缄默不言,守口如瓶,“我已有主意。”
走完这条长廊,葛思珉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了,“也好,你缓缓徐之。”
走到外头她身边,他喊了声,“走了,宁儿。”
葛铮还颇有不舍,与幼章约定,“我改日再去找你啊。”
“好呀。”
坐车回新宅,路上,虽然他并未表现什么,但幼章也察觉些什么。
她凑近他身边,抬头来看他,问,“怎么了,我见着,发现你与琼大生分了许多,是个中出了什么事吗?”
他反握住她的手,拿在手里把玩,“有些缘故,不是多重要。”
“那就好。”
不是多重要的事,哪知到了第日早上,就变了个色。
他方起床,床榻上的人正压在她手腕里,轻轻拖动她,给她换了边,下床后,看不过去,还是凑过去亲了亲。
一大早的,她知道他要晨起去晨练,晃了晃脑袋,呢喃,“快去罢。”
总还是亲了口,“嗯,你再睡会。”
推了门,就见着袁如意侯在外头,“瑜卿,出事了。”
葛琼出事了。
闽州的那把火,关系到民怨,圣上就是再想包庇,也没有办法去包庇。
眼见着,这一回定能逝去裕亲王的势头,哪知道,他这个好侄子,昨日夜里出省派人围剿了愤民,民众无事,他却变成了此次事由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