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只是那样而已,时渺之后站起身就这样掉头离开了。
……
时渺的后脑勺上有一个浅浅的发旋,发丝在灯光下闪动着柔软的光泽。
贺言西用手指插进发丝之间理出一撮,有些笨拙地开始分层修剪。
时渺的发丝软而细,所以一直都不太好做造型,但是摸起来却很舒服,像是小动物的胎毛,软绵绵的。
被剪下来的发丝一缕一缕地飘下去,烟雾一样轻薄。
贺言西绕到时渺面前,撩起一缕刘海,用带着锯齿的剪刀修整着尾端。
时渺很乖巧地安静坐着****,一直到贺言西剪完,把他的脸蛋托起来仔细地端详着。
贺言西看着时渺的脸,深吸了口气。
时渺的五官精致得近乎凌厉,鼻尖、下巴、眼角,每一处的线条收尾都又尖又美。
一对端秀的眉毛略略向上飘,漆黑的眼睛在白瓷似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清冷瞩目。
贺言西记得第一次在《天命》的片场遥遥看着时渺,大概是因为不可一世的美貌,时渺虽然是新人,可却对谁都有种孤傲难以亲近的气质。他有点洁癖,与人握了手之后,助理过了一会儿就会从背后悄悄递湿巾过来让他擦手。
“贺哥,难看吗?”时渺忽然开口问。
贺言西从思绪里醒过来,摇了摇头说:“怎么会。”
时渺又笑了一下。
他应该是状况好了些,表情也比之前多了。
贺言西刚把他带回身边的那几天,还以为他的时渺再也不会笑了。
贺言西松开手,说道:“衣服上都是头发,干脆脱了洗个澡吧。”
时渺点了点头,站起身把身上的白恤脱了下来,低头用手指把散落的发丝往下扫。
灯光下,他的身体瘦得厉害,一动就能隐约看见下面的肋骨。
他的左胸口刺着很特别的刺青。
那是一只姿态挺拔的青鹤,还在潇洒地展着翅。青鹤的确是很少见的刺青图案。
时渺的肌肤白皙,深色的刺青印在*****,带着一种很邪的勾人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