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绾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是秦子航，要知道先前一别的时候，他至少还算是个先进的好青年，虽然考试的时候，他并没有考上高考，可即使是如此，他也不应该沦落至此。

如今苏清绾在看他，根本联系不到几年前的样子，在村里做知青的时候，哪怕每天都要劳作，可至少还是干干净净的，他这个人的生活习惯远好过其他人，如今却落魄的不成样子。

苏清绾完全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情况，把好端端的一个青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记得没错的话，当时的秦子航虽然没考上大学，但是没多久，就离开了村子，说是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工作，可以迁回去，不用再村子里继续待着了。

知青能够回城，哪怕考不上大学，那也是值得高兴的好事。

可如今怎么就这样了呢。

又是怎么跑到了京城来，苏清绾都想象不到其中的艰辛。

见到苏清绾的时候，秦子航还有片刻的迟疑，等到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时，秦子航才有些迟钝的看着她，半晌后眼眶已经红了。

他张大了嘴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一个音节。

苏清绾倒吸一口气，“你的舌头……”

没有了。

竟然没有了！

苏清绾捂住了嘴。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不对劲，石英问了一句，“清绾，你认识？”

“是我们村的知青，可现在……”苏清绾不敢去想秦子航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他如今的惨样，她实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石英闻言，也有些震惊，好端端的知青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年头做要饭的，那都是从小无父无母的，没有证件也工作不了，只能做叫花子，混口饭吃。

可眼前这人明显不是啊。

秦子航啊啊啊的想要说话，可根本发不出一个字来，急的他满头大汗。

他其实就是在店门口，看到了苏清绾在里面，所以才着急闯进来的，但是因为不能说话，他闯进来也说不了自己的情况。

苏清绾看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想要和自己说，如今这么多人都在，苏清绾觉得在店里这个情况，也不能一直待下去，这里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

便道：“你是有话和我说对么？你先别急着和我说，我问你一句，你点头和摇头就行，成不成？”

秦子航点点头。

苏清绾问：“你现在有地方住么？”

秦子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