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好奇。”
“……嗯?什么?”
“可以问个问题吗?”
“……嗯。”司震南僵硬点头,“你说。”
司宁宁又舒了一口气,撤回视线看向远处天边朦胧的弯月,问出一直困惑自身的问题:勒
“身为父亲,会自己凌虐自己的女儿,或是纵容她人凌虐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何种心境?”
“是真的厌恶?还是恨?”
如果说七十年代的司震南选择漠视,是因为有私心,那么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父亲呢?
全球五百强,家财万贯,是,他也没有儿子。
可他已经离婚,想要儿子可以再婚,可是他没有,他洁身自好,身边从未有过其他的女人……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要那样对她。勒
“宁宁……”
司震南以为司宁宁还在说之前的那些事,欲言又止地想要解释,司宁宁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抹了一把脸掩去心酸,司宁宁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平静说道:
“我曾经站在你们的角度共情,可我越为你们考虑,就越为我自己感到难过。”
“我想了好多个夜晚都想不明白,那么可爱、那么小的孩子,双手奉上真心,满眼依恋,你们怎么能狠下心一次次践踏,一次次将她推开丢远?”
“爱也好,恨也好,大人们的纠葛也好……夹杂其中,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司宁宁自顾自地说着,看似是在面对司震南,可是又仿佛时间、空间交错变换,跟前坐着的不再是司震南,而是二十一世纪西装革履、面色疏离冷淡的司父。勒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再纠结过去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从小积压在心底的不甘和怨气,司宁宁从未像此时这样,毫不掩饰地宣泄出来。
也仅有这一次了。
关关不过关关过,过了这一次,她将永远告别敏感脆弱的自己。
过去给她留下了创伤,但过去真的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