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期待的眼神和老道士等人杀人一般的眼光,钱五两嘿嘿干笑几声说:
“也罢,反正下雪没处可去,我就说说吧,其实很简单,按照赵颀的说法就是,这些看起来价值连城的水晶宝贝并不值钱,但上次骗吕家四十万贯,这次骗忽必烈十万两黄金,这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而赵颀之所以明确要求这么多黄金,目的就是给忽必烈挖坑……”
“你们都知道,忽必烈只不过是蒙古亲王而已,而且还一直受到蒙哥汗猜忌和其他一些蒙古贵族的排挤,十万两黄金他肯定没有,短时间也弄不到,赵颀让我们把骗局设这么大的目的,就是挑起忽必烈和中原世侯之间的矛盾……”
“不对呀,这些黄金如何会和北方这些世侯扯上关系?”钱五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子打断。
钱五两没有回答,而老道士捻着胡须沉吟半晌眼神突然一亮说:“我知道了,赵颀的目的是让忽必烈去向这些世侯要黄金?”
钱五两满脸笑意的点头:“瞎子你眼睛瞎心的确不瞎,不错,赵颀就这个意思,忽必烈手上必然没有十万两黄金,但这几样宝贝却如此灵验,他不得不慎重考虑不付钱的后果,为了不至于将来灾难临头,他必定会去向北方这些世侯借钱,他如今虽然没有兵权,但名义上还是漠南总督,金国这些世侯都还是归他管,因此找这些世侯筹十万两黄金就是必然,十万两黄金啊,这还不是用钝刀子从这些世侯身上割肉,不给不行,给了又心有不甘,让忽必烈写下借条将来还钱也不可能,也就是说北方这些世侯这次因为这场骗局,要受到连累拿出来十万两黄金替忽必烈买单……”
“五两哥,买单是甚子意思?”年轻道士惊奇的问。
“这是赵颀的话,买单就好比我们在餐馆就餐后付钱一般,一桌子人吃饭喝酒,终归只能有一个人请客,这个请客之人付钱,就叫买单!”钱五两笑着解释。
“好古怪的说法,从未听过!”女子脸色古怪的点头。
“呵呵,你们是没经常和赵颀待在一起,不然每天都有问不完的新鲜词语,只有和他混的久了才能听懂他的许多话,虽然莫名其妙,但却很好玩,有些话说起来也特别顺口舒心!”
“比如你经常说的我靠?”老道士撇嘴。
“然也,你们难道没有觉得说一句我靠很舒爽吗?”钱五两得意的点头。
“嘁,有啥好的,不学无术的土包子才说这么粗鄙的话,难道说一句爽快不行咩?”老道士不屑的翻白眼儿。
“我靠,你才是土包子,你们道士都是土包子!”钱五两不甘示弱的翻白眼儿。
“你们和尚才全都是土包子!”老道士气的继续翻白眼儿。
“你们道士都是傻逼!”
“你们和尚都是瓜皮!”
……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总是每天要吵几句才开心,既然大家都在一起,以后都不要当道士和尚了!”女子说话之时还深情款款的看着钱五两。
“那怎么行?”
老道士和钱五两互相对翻一个白眼儿之后停下了争吵,破庙里面此前略带紧张和沉闷的气氛也因此变得轻松活泼了许多。
“你们两个别吵了,五两还是多说一些关于赵颀的事,我感觉多听一些受益良多!”胖子也跟着开口打圆场。
“就是,五两哥继续说赵颀如何给忽必烈挖坑的!”年轻道士也催促。
“还有啥好说的,就是瞎子说的,我们要十万两黄金,忽必烈没有,必然会想办法去筹措,蒙古贵族肯定不会借给他,他只能向这些世侯去借和要,而这些世侯也不得不给,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十万贯大宋的会子,那都是这些世侯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棺材本,都是真金实银,一点儿都作不得假,而且也不敢作假,只能乖乖拿出来,而这一拿出来,必然心生怨愤,而中原和北方无论世侯还是百姓,无论金人还是汉人,都对蒙古人不满,以前不满的普通百姓居多,而这次忽必烈动了这些世侯的家财,必然会挑起世侯的不满,据我所知,许多世侯其实一直蠢蠢欲动,私底下筹备粮草军械,暗中招兵买马的不少,只不过因为蒙古势大,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起兵造反而已,但若是蒙古人的压迫更甚一些,不敢保证他们不动手,今日借十万两黄金,明年说不定会借一百万两黄金,只要这个头一开,任何人都会感觉到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