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晴没想到这个男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五年前两人还没有决裂的时候，他对她是多么的温柔啊，可是他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高允程，我不会原谅你的。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秦晴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滑落，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她的声音哽咽，不停地哭泣，就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般。高允程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心居然狠狠地一痛。

他有些自嘲地笑起来，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功力这么深厚，即便两人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即便她曾经那样伤害过他，可是他看到她伤心痛哭的样子，依然会心痛。

高允程都有些生自己的气了，不是计划好的要狠狠地羞辱这个女人的吗？不是说要看她受尽折磨的吗？为什么她只是在他面前流泪了，他就有些舍不得了？

秦晴晴的泪水像是没有止境一般，高允程忽然烦躁起来了，他猛地上前一步，捉住秦晴晴的下巴就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秦晴晴，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哭？”

秦晴晴一下子屏住呼吸，仰脸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刮着自己的心，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控制住眼泪。她的眼泪越流越多，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想着两人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哭得都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高允程看着她这副痛苦的样子，忽然间心就是猛地一痛，他将他的下巴松开了，眼睛中迸出恶狠狠的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秦晴晴，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就是一个阴险自私的女人，你在我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

高允程无法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恨，这么多年来，他都是靠着对这个女人的怨恨活下来的。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天上午在咖啡馆看到的一幕，忘不了自己被一群人在雨中殴打，更忘不了万小念后来告诉他的话。虽然那个时候他早就知道了秦晴晴已经和夏以禾在一起了，可是亲耳从万小念那里听说这个事情，他还是可以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此刻望着这个杀害自己爱情的女人，高允程实在是太愤怒了，他的拳头紧紧地捏在一起，似乎随时要向秦晴晴的脸上来上一下。而秦晴晴也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对这个男人有着太多的恨意，此刻望着自己的仇人，她连牙齿都是颤抖的。

秦晴晴曾经无数次地梦到自己冲上去将这个男人暴打一顿，甚至暴打一顿也不能消解自己心中的怨恨，她无法向第二个人说出她心中的仇恨，因为这种恨意根本就是用语言无法表达的。望着面前的高允程，秦晴晴除了哭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实在是太生气太委屈了，她的最直观的表达方式就是哭泣，当然，还有无法排解的愤怒。

高允程始终像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她，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使得这么男人如此看轻自己。自从刚才相遇后，他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极其蔑视，可笑的是刚才秦晴晴还以为这个男人忽然出现是先要求得她的原谅的。现在想来，她刚才的想法可真是幼稚啊。

高允程盯着秦晴晴的眼泪，这该死的眼泪，他真想上前去把那些眼泪都给擦掉，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泪水呢？她这副样子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可是受害者明明是他好不好？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头兽一般狠狠地对望着，忽然秦晴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她再也受不了这个男人如此看不起自己了，集聚了五年的恨意在这一刻爆发，她忽然像一个发疯了的人一样猛地便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