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这人好像也就为她哭过,上一次还是在几年前,偷看她日记本那次。
如今,却仍是为她。
“阿肆,别怕,”温纾心疼的心脏都要缩起来了,柔声安抚,“不要怕啊,没事的。”
她偏了偏头,轻轻说,“噩梦都是假的,阿肆。”
周景肆捧着小姑娘的脸索吻,亲了一会儿,抱着她闷闷的低声说,“我替你生算了。”
“……你快别闹了。”温纾心疼的情绪被别住,差点笑出来。
好赖都二十五六的人了,怎么还幼稚的这么可爱啊。
周景肆的紧绷情绪并没有缓解,一直持续到预产期这天,他差点跟着闯进产房。
产房的门紧紧的关上。
靳曜没好气的拎着他衣领,给扯了回来。
“哥,你冷静点儿。”
冷静个屁。
周景肆冷静不了。
他害怕。
他这辈子都没怕过什么,这阵子做噩梦的时候怕,但真到这天,才知道,那还真不算什么。
周景肆都不知道他竟然能怕到这份上。
倒也冷静下来了,往墙边一靠,握成拳的手因心脏不停传递来的恐惧,用力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紧抿着唇,眉宇间一片阴翳。
南昭抓着靳曜的手,担忧的望着“产房”和“闲人勿进”几个字,指尖冰凉,小声道,“哥哥。”
“不怕,乖。”靳曜揉揉小姑娘脑袋,低声安抚,“相信我,表姐肯定不会有事的。”
温栩盯着产房,眉头紧蹙着,脸色发白。
这时,温周两家父母也匆匆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