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的，我想送他回国继续医治，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尸首……”

“过段时间我会派人把他的骨灰送回国，亲自交给顾老。”

言下之意，顾常林已经被他给烧成灰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唯有一坛子灰，管你顾家要是不要。

这种事换到哪个当爹的头上能受得了，顾清源在帝都混了一辈子，也不是吃素的，心里当然也会琢磨自己儿子到底怎么死的。

然而，就在顾清源准备质问司徒渊的时候，司徒渊再次开口，说：“两位就不好奇顾常林跟我说了什么？”

顾清源：“什么？”

封战：“说。”

司徒渊轻轻一笑，说：“星儿是我的女儿，她身体里的血是我司徒家的。”

顾清源和封战异口同声：“胡扯。”

他也希望这些事都是胡扯，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对封和卿和女儿产生无限的愧疚，让自己下半辈子活得轻松。

但他又十分庆幸顾常林能告诉他这些，有了女儿，心里便有了依靠，让他不再孤独，不再四处漂泊。

“顾老，现在星儿认您，她就还是您的孙女儿，我不会拦着，您也知道顾常林对星儿做了什么，身为亲生父亲，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所以关于顾常林是死是活的问题，您以后不必再纠结，骨灰给您，您就当他死了。”

司徒渊说这些无非是在警告顾家此事到此为止，他们若不管顾常林死活，他们就还是顾繁星的亲人，若是要管，便是整个顾家都别想好过。

司徒渊当年把整个帝的商界搅得腥风血雨，乾坤独握，狠戾绝决的手段让当年经历过的人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到颤抖，如今他回来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说要护着一个人那便是谁也动不得。

在封家和司徒家面前，顾家说到底只是小门小户，顾清源不傻，权衡利弊这种事他很擅长，顾常林折了就折了，不能折掉整个顾家，只是，本来还在封战面前各种嘚瑟自己有孙女的他，现在突然听到这样的事情，面上一下子就失掉了所有的光，到头来孙女竟然不是亲的，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顾老，可有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