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乳白团子,放置在架子之上,侯非鱼又把糖霜从下至上,逐个洒在每一个团子上面。一边撒,一边解说,何为“瑞雪”,如何“藏香”,乃至自下而上摆盘分发的“朝天阙”之意。
布置好、讲解完,侯非鱼擦了把汗,这才正式和两位伯母见礼。
大伯母孙一丹说话温柔似水,双目明亮如月,直夸侯非鱼年少有为,才气惊人。说这一道菜名,称得上“清秀隽永,偏又气势雄壮,端地不凡”。
二伯母李敬却是侧着脑袋,盯着侯非鱼看了半天,忽然笑道:“可是看不出来,你哪里像傻了十几年的样子!”
这话说的侯非鱼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神色不变,笑道:“二伯母,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了这个样子。其实小侄私下里也想过这事,可总是没有什么答案,只好勉强当做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吧。”
“命里有时终须有?”李敬皱起眉头,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这话是你说的?”
想了想这话中的情绪,实在忍俊不禁道:“哈哈,小鱼儿,你才多大,说话怎地如此老气横秋?”
“命里有时终须有,小鱼儿,那你说说,若是命里无时呢?”大伯母孙一丹似乎对这句话也有些兴趣,晏晏笑问。
“命里无时啊,那便只好莫强求了。”侯非鱼看了看豆沙团子,还行,天不凉,没有缩的迹象。
孙一丹与李敬互相看看,俩人同时笑了起来。
李敬边笑边摇头:“姐姐你说,若单是这两句,没个大几十岁的年纪,恐怕都说不出来。偏生他一个俊俏少年郎,竟然当着咱们这些人的面,给说了出来!”
一扭头,笑着去问程咬金:“爹,你军里那么多战场上生生死死下来的老将军,有哪个说出来这等话了?”
程咬金面带微笑,捋了一把胡子:“嘿,军中都是些粗豪人,哪儿能说出来这话。硬要说,也就英公李绩,或是当年卫国公李靖,他两个或许还行。别人,白扯!”
侯非鱼见他们还在说笑,没奈何,只好插了一句:“程爷爷,诸位伯伯、伯母,这道‘百花杀’,须尽快品尝,方才是最佳风味。要是凉了些,口感就要差了。”
程咬金哈哈一笑:“不错,快,都尝尝。老二的烧尾宴,这道菜,便是其中魁首!”
【作者题外话】:作者的话:
事实上,数年之后,在朝·鲜半岛,确实是由李绩任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兼安抚大使,带着薛仁贵,节制契苾何力、庞同善、高侃等,共平高·丽。
之后晋封李绩为太子太师,令其襄祀,充亚献官。
尽在本文程咬金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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