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周煜鸣眉毛不可察觉地轻微一跳。
“都是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好么。”毕昭月定定俯视他。
“放心,我已经吩咐下人不要进来了。”她放下手中药,弯腰探探他的额头。
“不烧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事情的经过么?”
“...谦王发现,粮草大部分都被换成了沙子。他向京城传递了好几十封信件,都是半路被截,也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我到了之后,我们商定由我亲自送回消息...”
“为什么是你?不是他送回来?”
他自动略过毕昭月的前一句话,自顾自说起军营的情况。丝毫没有察觉到手心的汗。
“他在军中有一段时间,更适合安顿士兵们的焦躁不安。”
“继续。”
反正现在不说,以后也一定会说出来的。
“我带了一队人匆匆往回赶,谁知路上不断遭遇刺杀。等真正到了城门,兵马所剩无几。”
说到这他垂下头,“本以为终于逃过一劫,谁承想城门不但对我们紧闭还放箭想杀人灭口。”
“我就头也不回地跑啊,好在找到密道,勉强捡回一条命。”
他眼神变得迷离,想起这一路逃亡,仿佛含了一颗青梅,又酸又涩。
“我现在更加确定你一定不是周煜鸣。”
毕昭月毫不犹豫地评价。
“你...”
“先别急着反驳我啊,太子殿下。”她笑得十分温婉:“第一,你怎么能确定谦王说的一字不假?”
“粮仓我去看过了,确实一粒粮食也找不到。”
他定定对上她的眸子。
“好。”毕昭月并不反驳,反而点点头,“第二,你怎么能断定他们真的向京城发来急报且全部被截?”
“他手下的士兵都是这么说的,况且当时......”说到这,他就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渐渐弱下去。
“你之前说,他在军中有一段时间,更适合安顿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