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又有些脸热起来,又将脸往宁慎之心口埋了埋,不由就舒服地喟叹出声,还好,还来得及,这一辈子他们才刚刚开始,她还没有像上辈子般肆意践踏他的真心和爱意,宁慎之也还没有彻底被她伤了心肺,冷了心房……
“醒了?”
仇希音低低嗯了一声,宁慎之伸手探了探她额头,长长吐了口气,“音音,你说是我不对,我是个武夫,不懂女儿家细腻的心思,我哪里不对,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你不要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出病来”。
仇希音心中五味陈杂,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你没有不对,是我不对”。
语气近乎哽咽,宁慎之僵了僵,随即更紧地将她搂进怀里,“是我不对,我娶你时发过誓,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我没做到”。
仇希音只觉心头越发柔软,夹杂着丝丝庆幸,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脸贴着他心口,双手揽住他劲瘦的腰身。
两人安静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宁慎之忽地低低笑了起来,仇希音讶然抬头,“笑什么?”
宁慎之伸手抬着她的下巴,凑到她唇上亲了亲,“笑我们这算不算床头吵架床尾和?”
仇希音,“……”
仇希音的脸一下就烫了起来,缩回手,推着他离自己远一点。
宁慎之又亲了亲她脸颊,就势坐了起来,“饿了吧?到吃药的时辰了,先吃点垫垫,再喝药好不好?”
仇希音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宁慎之心情极好地捏了捏她的脸,起身下床。
至此,仇希音和宁慎之婚后第一争吵算是告一段落,仇希音心结既解,没有再反复起烧,不几天就慢慢恢复了。
期间宁慎之几乎没出门,一直在家陪她,他搬回了仇希音的房间,只除了第一天那次,他一直没再缠着她亲热,仇希音以为他是体恤自己病中体虚,心头越发温软。
第三天,传名就说不需要再吃药,到第五天,传名就说仇希音已经完全康复。
仇希音感念他两世的情谊,又自觉这些日子颇对不住他,到了晚上,特意早早沐浴上了床,又深怕宁慎之以为她还是病中虚弱才早早上床,绞干头发后特意挽了个髻,插上了那支剑兰花簪,拿上针线篮靠在床头做针线。
宁慎之见她上床,果然也早早收拾妥当上来了,偏头看了看就伸手抢走了她手中的绣绷,温声道,“燕燕儿,我是很喜欢你给我做个荷包衣裳的,但也不需要你在上面花费太多的心思,一年到头的做个一件两件就行,别伤了眼睛”。
仇希音本就是做做样子,闻言点了点头,宁慎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夸赞道,“燕燕儿戴这支簪子真好看”。
仇希音被他这般直白地夸得颇有些脸热,瞪了他一眼。
宁慎之伸手抽下她发髻上的簪子,随着仇希音青丝飘拂而落,他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艳之色,幽深的双眸亮得几乎能发光,与前世一般无二。
仇希音只觉得心头又酸又痛又软,腰身一软扑进了他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腰。
宁慎之似是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搂,笑道,
“呀,今天我的燕燕儿怎么这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