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之前明明有过更大胆、更亲密的接触,却都被今夜这些小秘密搅得心湖不宁。
说出去只怕都没人信。
凤醉秋清了清嗓子:“今夜这月色,还真不错。”
赵渭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天上那细弱如钩的月牙,唇角悄然微扬:“嗯。”
月旁的星星都在眨眼调侃:快瞧这对痴儿女,睁眼说瞎话呢。
大概是僵持疏淡了快一个月的缘故,两人一时都不知该如何话归正题。
——“你今夜怎么没戴小铃铛?”
——“你今夜竟不忙了?”
两道声音蓦地相缠,话尾绞着话尾,无端端令人耳热心乱。
双双抿了笑唇,各自将红脸撇向一边。
凤醉秋再度清了清嗓,佯装镇定。
“早跟你说过啊,那是震兽铃。我今夜又不打算出去巡山,戴它做什么?”
“你还说过,那也叫‘驯心铃’,震兽也震人。”
赵渭这话让凤醉秋愣了愣。
去年刚来赫山时,因后山有狼群出没,扰得仁智院众人入夜不宁,凤醉秋便与彭菱换了祖制衣衫,戴了小铃铛去林间驱兽。
关于家传小铃铛的这些事,也是在那时候说的。
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赵渭居然还记得。
凤醉秋弯了弯眉眼:“你记性可真好。”
“是啊,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赵渭笑了笑,转身带着她走到石桌前坐下,执壶斟酒。
“可惜你的记性却不太好。”
凤醉秋抬手握住七分满的青瓷小酒杯:“我怎么了?”
“我说过的话,你全当耳旁风。”赵渭轻飘飘白她一眼,举杯浅啄。
凤醉秋肩膀微微垮下去,小声嘟囔:“还以为你今夜约我出来,便是气消了。”
语毕扁了扁嘴,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