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也不知道因为它的作祟,会有人而因此面临着什么?
她在庑廊下坐下来,在芳草凄凄的院落里仰头望月。
然后抬手捂着脸,在掌心里无声地哭。
她也害怕惊动在这里沉睡的他们。
一个人在她面前半蹲下来,轻轻捏住她的手,温声地说:“不是让你别来吗?”
她没有动。
他把她的头轻轻挪到他肩膀上,跟她在这寂静的夜里枯坐着。
他的身躯依旧宽阔紧实而温暖,让人的心不自觉地安宁下来。
“萧放,将来你掌权了,会把卫家修缮好吗?会让卫家人回来吗?”
“……当然。”他微颤着,吻她的头发。
“那好。”她说道,“那么你我就此一刀两断,我不恨你了,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他在月光下静坐没动,风从身上刮过,掀起他的衣袂,而他静到像是屏了息。
她起身走出去,一步步回了那宅子。
执着地恨着一个人,也是很累的。
她忽然就想放弃了。
如果说当初父亲也选择配合他,那么显然她还坚持着把恨意留在心里,便成了一种执念。
她可以不再恨他,像她的父亲一样,将眼界放得开阔,但让她反过来接受他却是难以做到的。
她觉得可以结束了,一切恩怨。
既然她没有死在十年前,那么她也许可以试着为自己而活着,而不是为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