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那种鄙夷的神情,让温小六和其他几名书院的人看了都很不舒服。
面色不善的瞪着男子。
“凭什么?就凭你说的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知仁书院的人!”温小六冷眼厉声道。
男子闻言一瞬间慌了一下,之后又强道:“不可能!就算不是你书院的人,也是这个丫头的亲友,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帮她?!”
“为什么要帮她?这难道不应该问你吗?”
“你口口声声说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你呢?你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读书人,对比你小了一轮还多的小姑娘不依不饶,明里暗里出言嘲讽,这就是你学习多年的孔孟之道吗?!若是这二人圣人知道了你如今的言行,怕是要从棺木里跳出来否认你乃他们的学生了!”
“你!明明是这丫头先出言不逊,我才多说了两句!谁知道这小丫头却牙尖嘴利不饶人,而且还拉了帮手过来,不仅将我打伤,还诅咒辱骂我,这笔账我是一定要算在这丫头的头上的!若是你们书院不给我个说法,那我今日便去敲登闻鼓,看看是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就可以随意辱骂殴打我们读书人?!”书生似找到了能威胁温小六的理由一般,语气立马趾高气扬起来。
温小六却只勾唇一笑,有些嘲讽的看着他,“若想去敲登闻鼓,那你可得早些进城了。等到了申时后再敲,那就是要入监牢的了。”
男子见温小六一点都不担忧的样子,突然没了底。
温小六却不再看他,只面向脸黑成碳的秦祭酒,微笑道:“秦祭酒,我看这件事既然是因口舌之争而起,且这辱骂殴打这位公子的人又不是我书院之人,不如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也免得损了两家书院的交情。”
温小六这样说已经算是退了一步,若是男子再不领情,她自然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秦祭酒当然也觉得这样最好。
今日这书生闹得他脸上颜面实在不好看。
便是这学生吃了亏,他也觉得是他自己活该。
所以秦祭酒当即答应了下来。
见男子还要继续胡闹,便冷了脸色直接道:“你若再胡搅蛮缠下去,那从明日开始你便不用去国子监念书了!”
见秦祭酒真的生气了,男子到底害怕。
嗫嚅一下嘴唇,满脸的不满和不甘愿,跟着秦祭酒离开了书院。
等人走后,温小六拍了拍那个小丫头的胳膊,温和道:“好了,你们也先回去吧,明日就要上课了,作业都还没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