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点累,带我去吧,拜托了。”挣扎着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一口气灌完了杯子里的水。
梧歆艺只是掉着眼泪拿回杯子,一言不发的躲进洗手间,我明白她很悲哀,我同她一样,了解自己身体越发跟不上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悲伤麻木,好比灵魂被抽走。
憋回鼻腔的酸意,我扭头看向窗外,那里的红日西斜,满天霞光照射大地,万物都披上一层纱,玻璃也被镶嵌了一层耀眼的光圈,虚虚实实梦幻又缥缈。
我听见咔嗒一声,梧歆艺从卫生间出来了,她声音很轻,轻到我以为她一个呼气就能吹散。
“走吧,收拾好我们就去看海,你艺姐满足你这个愿望。”她强撑满是不在乎的语气调让我难过,那种感受,仿佛自己的心被什么紧紧攥住,顷刻间收缩成一团。
“谢谢你。”
“不许你和我道谢,生分。”
直到海风吹向我脸庞,挽起我的发丝的时候,那一刻我好像找到了意义,剩下时间的意义。
夕阳照的海面波光粼粼,浪花拍打在沙滩溅起的水花冰冰凉凉,海鸥盘旋着绕了一圈又一圈,天空残存的火红夹带咸腥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明天一定天气很好。”
“对呀!”她附和我,眼睛也不离海面。
“所以明天和我一起早起吃早点吧。”
“好。”
之后我们又花了半个月时间玩遍了整个大理。
古城去了,是个油画般的小镇,洱海去了,名副其实的最美环海公路,我还在那照了好多相片,花海也去了,奔着网红打卡去的,著名‘风花雪月’的景点之一苍山也去了,还去了双廊古镇和喜洲古镇。
还陪着梧歆艺崇圣寺三塔,她说是大理的标志性景点一定去的。
这半个月里,快乐是快乐,痛苦也是痛苦的,每晚都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鼻血总是猝不及防的流的哪里都是,再美味的佳肴也会因为胃部钻心的疼痛,吐的一干二净,日复一日吞咽着大把大把的药片却不见其效果。
我喜欢窝在特伦斯温暖的怀抱里听他给我讲我们以前的事,他常常安慰我一切都会好的,我们才相遇上帝一定会保佑之类的话,那个时候我都会笑他太过迷信,他也只是笑着不说话,就是静静的抱着我,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