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那道身影近了。

高跟鞋就停在他的脸边，鞋跟着地的声音在耳边落下，仿佛是要天崩地裂。

凌清冽看清了女人的脸，是钟柠。

此时此刻，她是站在巅峰光芒万丈的女王，而他，是跌入尘埃的罪臣。

她居高临下的凝视，像是在审判他的恶劣罪行。

凌清冽撑着视线，张了张嘴，声音绝望又脆弱的出声，“钟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脑海里，闪过苏楠雪留给他的那封信。

信里有一段文字，是苏楠雪说：凌清冽，钟柠十三年都没有捂热你的心，你彻底失去了一个愿意为你敛尽光芒收起凌厉的女人，这是你此生最大的失策，也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是的，他的失败，是从钟柠不再爱他开始。

可是什么是爱？

爱究竟又是什么？

是他明明是凌家大少爷，却不被自己父亲重视？

还是自己的母亲明明嫁给了父亲，却又毅然上山剃度出家永驻庙堂？

又或者……

他不知道，全不知道。

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钟柠根本没有听清楚凌清了说了什么，也没有蹲下身，而是依旧居高临下，声音冷漠的开口说了一句，“凌清冽你好好忏悔去吧，下辈子别再遇到我。”

说完，钟柠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

凌家不知道是从哪里收到了消息，派人来从街边把凌清冽给捡了回去。

连夜的，家庭医生给凌清了的伤口做了检查，最后摇头，“骨头全碎了，就算是养好，双手也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