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再睡会儿。”
“栗沛。”
程蕴软唇贴着他的喉结,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上,找到他的唇,几乎是抵着唇的,她声音低若蚊蝇:“我有点怕。”
栗沛拍她手背的手一顿。
他喉结滚了滚,对上她那双刚刚受过惊恐的眼眸,他哑声问:“怎么样才不怕?”
程蕴碰了碰他的唇,双手环抱住他,带着点急切:“爱我……”
...
大概是梦境的影响太大,早已经筋疲力竭的程蕴却不肯罢手。
仿佛只有在这件事上,她才能感觉到栗沛的真实。
直到最后连手臂都抬不起来,才沉沉睡去。
栗沛睡不着。
他起来洗了个冷水澡,也不管这会儿天是不是还没亮,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程蕴今晚有点反常。
他不确定是不是她最近没有好好吃药,还是她的病情在反复。
至少最近几天,他没有看到她吃药。
也可能程蕴吃药的时候有意避开了他,所以他没有察觉到。
...
电话那头的人被吵醒,明显的脾气很不好,也不管打电话的人是谁,就燥郁的说:“大晚上的是不是有病啊?”
“问你点事。”栗沛声音冷静。
电话那头静了静,“栗沛?”
“嗯。”
栗沛心里有点烦,想抽烟,但从云京过来他连烟都没带,这会儿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