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段策来到顾晏柜子前:“我拿个东西就走。”
说着,他面无表情地拉开了柜门。
“嘎吱。”
尤琂脑子里的设想直接断了线,他浑身打了个激灵,眼泪啪嗒啪嗒砸在了手上,再滴落在衣服上。却还是死死捂着自己,硬是没让自己发出声。
浅灰色的眸子瞬间朦胧起来,盖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可怜巴巴地蓄着一弯水。
但眼前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段策刚刚开的,是他头顶上的另一个柜门。
——老婆好米rrr我狂舔
——眼泪快流我嘴里不要浪费[甩舌头]
——好委屈好委屈
——段策这臭狗还是这么找打,我记得他这条支线攻略到后头会被囚禁吧[呸]
——狗男人你吓你老婆干什么[怒][怒]
“东西不在这,”段策象征性的看了眼上层的摆放,视线下滑,挑衅意味很强地哼声:“在……下面。”
刚刚才被吓过一跳的尤琂垂了垂眼,又要喘不过气了。
段策却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将柜门拉开了一条缝隙。清新的空气和透亮的光束扑进来,尤琂却一点也不开心,他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紧抓着衣柜里的裤子,极力缩在角落里。
“段策,”
就在这个时候,更衣室门口忽然响起一声。
“你在我柜子前做什么?”
来的真不是时候。
段策略显不耐地松了手,被他勾起一条缝隙的柜门又自动合了起来,他用眼尾余光乜了一眼缝隙,面不改色:“看错了。”
语毕,他和着另外两个摸不着头脑的离开了。
顾晏刚打完几场球,身上的信息素还未收敛干净。每一处皮肉都带着滚烫的热度,但脸上的神情却可以比拟空调温度。
他戴着条红灰色发带,发梢微湿,脖子上围着一条干燥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