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飞鹿唧唧哝哝了一番后,却也无话可说,磨蹭了一会儿后,只好又转回了身。
草坪飞鹿哪里是拉肚子,他只不过是想避开和飞龙单独相处的机会罢了。飞龙一股劲儿把七弟拉到了茅房的后面,抖擞了一下浑身的雾珠子后,强行把他的长裤子给脱了下来。只剩下了内裤,草坪飞鹿说什么也不让飞龙给脱了。
飞龙边开玩笑边嚷叫道:“七弟,即然已经把屎给拉到了裤子上,那多不是滋味,快把内裤也给脱掉吧!我现在都闻到一股子屎臭味了。”
由于天气比较阴冷,草坪飞鹿不由连连打了几个嚏喷。他见扭不过飞龙大哥,只好央求道:“大哥,你就不要再为难七弟了,今天为弟真算是佩服你了。为弟求你了行不行,快冻死人了。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我根本没有把屎拉到裤子上,这还不行吗?”
飞龙呵呵大笑道:“如果早说出这些话来,也不至于弄得这般地狼狈。好好好,好了,为兄也就不逼你不为难你了,快点穿上裤子吧!”
这次,草萍飞鹿彻底被飞龙的固执、机敏给折服,开始任由飞龙的摆布了。
离开茅房以后,飞龙便带着七弟向茅房后面的密林中走去。
天已经豁然大亮了,雾气也在逐渐地退去。东边的群岭上,太阳已在逐渐升起,大地一下子变成了苍白色。那太阳一度失去了昔日的炙热,放射着阴冷的光。
显然已是深秋,一阵凉风吹过,树上的落叶被刮得满山遍野,四处飘散着。
那即将退出舞台的秋虫却在高一声低一声地唧哼着,放唱着苍老而又悲凉的歌喉。它们也许正在为自己即将退出今年的舞台而在不停地哀鸣着,做着最后的努力与挣扎。那些越冬的动物也已经开始了一整天的奔波,它们在寻找着食物,准备着入土冬眠。
黄龙山中的练武场设在一块较为宽大的山腰草坪上,飞狼道士已经按次序点了弟子们的名子。他连续叫喊了数声,未独不见飞龙和草坪飞鹿的回话。
追兔飞鹰忙近前道:“师傅,他们二人起得比较早。当时天刚蒙蒙亮,我正好醒来,发现有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出了卧室门,前面的那位便是七弟。
当时大雾弥漫,我以为他们一定是去了茅房,可是去茅房现在也早该转回身了。”
“飞鹰,你快去茅房那边查看个究竟,看看他俩到底是在干些什么。这两个鬼小子,今天也太放肆了,却不知又在搞什么鬼把戏。难道说他们俩会背着我私自下山不成?先不要管他们了,你们开始练武吧!呆会儿两个鬼小子一回来就告诉我,看来今天不给他俩点颜色瞧瞧,量他们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一阵秋风刮过,吹散了满树枝上的雾珠子,并逐渐驱散了山涧里的一些晨雾,黄龙山上的景色又开始慢慢地显露在眼前了。
伴随着一些越冬鸟儿的鸣叫声和垂暮秋虫苍老而又凄凉的叹息声,飞龙二兄弟一前一后来到了一片密林的深处。
晨雾逐散,万物清晰,空气也显得格外地清新了。兄弟二人不由得精神振奋,心情也显得格外地舒畅多了。
“喂!七弟,你知道这是一株什么植物吗?好像也从来没有见过一样。看那叶子青青的样子,它们似乎并不惧怕这深秋的冷意,依然矫健地生长着。”飞龙指着一株齐胸高的野草说。
“你别说,还真是的,这是一种什么草呢?在黄龙山上我们还是第一次发现它。看它叶子青青,身材苗条的样子,没个名字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