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但低着头，甚至连耳朵都捂住了，颇有种掩耳盗铃的意思。

虽然明亮捂住了耳朵，但007知道他能听到自己说话。

007看到他的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发出声音。

确实是两难的选择，要看鬼和上等人哪一个更令人害怕了。

舞台上的顾眠一步步往上走，已经要到达杀戮老师身边，明亮还是没有动作。

就在007以为他已经放弃留在这里时，明亮突然噌的抬起了头，他的眼睛中含着泪光：“我真的很怕鬼啊！我恨透了，恨透了担惊受怕的忧虑日子，恨透了外面的世界；

“在外面的时候我甚至连一个好觉都没睡过，每天闭眼前都要担心明天该怎么办，下一次副本该怎么办，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担忧中度过；

“我真的很想结束这种生活，不再被鬼吓得提心吊胆，哪怕只有几天……”

说着明亮突然站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敢去看楚长歌和007的表情，只不断地低头道着歉，然后转身向外跑去。

他做出了选择。

“他要留在这。”楚长歌看着明亮的背影。

那背影越来越远，穿过欢呼的观众们，穿过场地中一个个娱乐项目，奔向大门。

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场地大门处。

他下定了决心，决心不再回到自己的故乡。

“有上等人身份卡，他在这还能过一段快乐的日子。”楚长歌没有去看明亮离开的身影，只盯着台上。

就算明亮有上等人身份卡，也不能快乐太久。

身份卡只是让他变成上等人的样子，并没有连身份都给他做好。使用上等人身份卡的他在这世界就像一个黑户，没有住处，没有身份，没有钱，很快就会被其他上等人发现破绽。

007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台上。

而此时台下不远处的李三正瞠目结舌的看着顾眠走上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