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此番派吾回长安,一方面是让吾送回奏报,另一方面嘛,大司马想让吾在长安发掘一些青年才俊。
灭国之战,是何等壮举?
这等壮举,大司马愿与长安诸才俊共享!”
当董章说完糜旸的第二个用意后,听声而闻雅意的谯周,刷的一下子从座上起身。
“董公所言当真?!”
因太过激动,谯周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都变得尖锐高亢起来。
谯周越激动,董章越满意。
董章笑着回答道:
“给我十个胆子,又岂敢假传大司马钧命?”
见董章肯定后,谯周双目放光,情绪急躁的在董章面前不断来回踱步。
这一刻,什么名门家风,什么礼仪教养都被谯周抛到了九霄云外。
要知道眼下柴桑几乎是糜旸的囊中之物,而吴军的主力还被荆南一时半会回不来。
在这等情况下,哪怕是头猪都能看的出来,糜旸率军攻占建邺的想法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汉人自小骨子里,就有种想立功的强烈欲望。
更何况眼下放在谯周面前的不是一般的功劳。
这是灭国之战耶!
若糜旸能够功成,他胯下的那匹马都有可能被载入一向惜字如金的史书中,谯周觉得他再怎么差劲,也不至于比不上一匹马吧!
来回踱步不知多少次后,谯周一个转身半跪在董章身前,下意识地谯周就想说出毛遂自荐的话。
谯周一直想着恢复门楣,现在一个绝佳的机会就摆在他的面前,谯周不可能不心动。
只是自荐的话还未说出口,谯周的心中就泛起了一个顾虑。
正所谓相由心生,董章从谯周的脸色变幻中看出了他心存顾虑,而他也知道谯周的顾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