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床上土地公半死不活的摸样,狐青冉下意识就想去检查他是否还留着气。
可玉手刚刚触碰就被白锦立马拉了回来,与之同时的是一种滚烫的炭石印在皮肉上的滋滋声。
狐青冉定睛一看,白锦拉住自己的那只手不知被什么触碰了一下,白皙的表皮开始腐蚀起来,露出其中的鲜红血肉。
白锦的脸色很是痛苦。
狐青冉连忙施了个术法组织那腐蚀蔓延,可无论她怎么回复,那腐蚀就是无法停下。
她有些心急了。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她在族中听闻过土地公身上的邪厉不一般,但这稍稍触碰就如跗骨之蛆般的腐蚀也未免有些厉害了。
“谁让你去碰他了!”
狐青冉一脸歉疚。
“我,我不是有意的...”
那腐蚀之物不是别的,在白锦的眼中,正是缠绕在土地周身的那道黑气,这股邪气,不,应该是毒,与往常在小墨县吸收的邪气有些不同。
难道因为这是来自于土地公身上的邪气?
他能感觉到这股黑气在顺着自己的血液慢慢腐蚀自己的手臂,他转头对着一旁焦急的狐青冉道。
“你能不能将我这只手臂给冻住?”
“可以。”
狐青冉将白锦的手臂冻住之后,连带着将里面的血液也冻住,腐蚀无法顺着血液流动,只能停留于手腕处。
他才腾出精力将手臂中的毒气给拔出,他运转大瘟决开始吸出臂膀中的毒气。
但怪异的是,这股毒气竟然自动顺着大瘟决化成了它的养料,原本用那来自小墨县百姓身上的邪气提升至一半就寸步不进的大瘟决,门槛竟又开始了松动。
如果将神衍大瘟决比作圆桶,那功法的每一层就是一捅水,一共八桶,现如今第一桶的水面已经开始了出现了点点涟漪。
一旁的狐青冉见白锦在使用什么法术,竟然能将那股腐蚀生生停了下来,滋滋的声音也不见了,不由惊奇,小狐狸竟然还真有能治这土地的法子。
旋即,白锦让狐青冉退开,站在一边帮其护法,他则是盘坐在土地的床前,保持着身体不与毒气接触,在一点一点的慢慢吸收。
随着毒气一点点慢慢入体,强烈的痛处也一并传来,与之而来的是第一层的水面也渐渐涨高。
这土地公身上的毒气果然与那些普通邪气不一般!
一旁的狐青冉见白锦专心医治土地的模样,总觉得有种梦幻之感,分明前不久还只是只只会向她求饶的小狐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