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失足落下去的龟兹矛手被木枪在胸口捅了个对穿,显然是进气无多。
都尉见不得他继续受苦,抬手给了他一矛,也算是提前帮他结束了痛苦。
“前排矛手,用枪试探。”
矛手们翻开草皮,发现整个联军面前,都是锐健营提前挖好的陷阱。
随着越来越多的草皮跌落,一条宽十米深三米的条形防线跃然于眼前,长度正好挡住了龟兹大军进攻的正面。
从军后赶上来的乌叠望着眼前的条形沟渠线,怒不可遏的骂道:“这帮匈奴人居然如此狡诈!”
“王爷看那边。”
乌叠随声望去,只见匈奴的条形防线上,留出了五条供矛手撤退的路,而对面锐健营则着重防守着通道的另一端。
以面化点,匈奴这是要将联军进攻人众的威势化解。
一时间想不出好办法的乌叠决定先派兵一试,因为他知道大军决不能泄了这口必胜之气。
他命令道:“弓弩都调到沟渠旁来,用弓弩压制对面匈奴人的弓弩,盾手顶着盾牌,先沿着匈奴人撤退的通道向前进攻。
派人去告诉大王,前锋军需要木头来搭建前路。”
龟兹武士的一面攻势变成了五路,威力自然大减,锐健营算是暂时减轻了防守压力。
车寻也有时间再次整理军阵,不过二线的沟渠并未给锐健营留下多少转圜的余地,面对身后静静流淌的河水,谁心里又不打点鼓呢?
中军阵前的封纳罗一听乌叠要木头,这战情紧急的,他上哪去找木头。
蹙眉的他转念一想,面露狠色的吩咐道:“告诉乌叠用战马铺路,不要给匈奴人丝毫的喘息机会。”
信骑难以置信的望着封纳罗,战马可金贵着呢,有些时候甚至人不如马,随后反应过来的信骑立刻点头应诺,拨转马头前去传令。
前面的乌叠一听王令,心中也是肉疼,但只要能赢得这场战争,些许的代价必然是值得的,而且紧要关头,容不得他半分懈怠。
乌叠决绝的喝道:“弓弩手轮番齐射,压制对面的匈奴人,骑兵将战马赶进沟壑,用马尸铺路出来,要快!”
龟兹骑兵们流着泪将自家战马赶入沟壑,一匹匹战马陷入淤泥,浑身插满木枪,哀鸣响彻天际,霎时引来阵前一股悲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