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摇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傅姝一身蓝色锦衣正在画画,整个人看着恬静得很。
“主子,不好了。”簪摇看了看周围没人,才说:“欣然才人的丫头,那个叫朱妍娇的,偷了主子拿去浣衣局的肚兜。”
“偷肚兜?”傅姝皱眉。
“她扮成洗衣丫头,还以为奴婢不认识,奴婢在那日太后和王妃见面时就特意留意了那朱妍娇的。”簪摇轻声说。
傅姝放下笔,然后吹了吹画好的牡丹图,再将那副画放在桌子边,净了手又拿出帕子和针线照着那副画开始动手。
“主子心里可是有数了?”簪摇一边帮着傅姝铺画,一边又想着事情。
“她要偷,那便让她偷好了。我本想着上官云若会先动手,现在欣然才人既然坐不住了,那更好,就怕她们不动手。”傅姝笑着说。
“上官贵人那儿还没有动静,想来一心只为这次月圆节筹备,无心对贵人做什么。”簪摇说。
“有欣然才人替她动手,怕什么,到时候我若是有了什么事,她跑得掉?”傅姝说。
“可是,万一大家都不信你,你该如何……”簪摇问。
“且行且看,要想得虎子就要入虎穴。”傅姝说。
“昨夜圣上召了诗语才人侍寝,今日小周子过来通信说,圣上要封她为贵人了。”簪摇说。
“这是好事,你怕什么?”傅姝转头问。
“主子,宫里三位贵人,你又一直不升位分,上官贵人又要升了,这……”簪摇有些紧张地说。
“簪摇,你都快三十了,怎的比我这个黄毛丫头还不沉稳?”傅姝笑着问。
“主子说笑了,奴婢也是替主子着急。”簪摇摸了摸头发,不好意思地说。
柳诗语敲了敲卧房门,簪摇赶紧去开门,她进来便说:“昨夜圣上召我侍寝,说了些话,特意来转告姐姐。”
傅姝点头,说:“你说便是。”
柳诗语边走边说:“太后最近想垂帘听政,圣上不允,太后又自己通过上官家的关系,召了些官员在后宫讨论政事,早早地便有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可太后却如此行事,圣上烦恼,和我说了一夜。”
“待月圆节一过,太后便会规矩了。”傅姝听完,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