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道:“不要让霓裳为难就是了。”
钱宇拱手道:“多谢五姨夫。”
乔霓裳从钱宇口中得知爹爹答应她从乔家出嫁,颇为有些不解,去了书房找谢蕴,谢蕴正在喝着烈酒。
见到霓裳道:“对不住,先前让你为难了,你就听你娘的就是了,你娘要你从哪里出嫁,就从哪里出嫁,要葬在何处,也就随她葬在何处吧!”
“爹!”乔霓裳过去夺着谢蕴手中的酒杯,“这是烈酒,您莫要再喝了,娘亲对您说了什么,您就答应我从乔家出嫁了?”
谢蕴对着乔霓裳道:“霓裳也长大了,爹娘也都不想你为难,只要你能开心就什么都够了。”
乔霓裳将酒杯还给了谢蕴道:“爹,我也希望你和娘亲还有弟弟,我们一家人能够好好的。”
谢蕴自嘲着笑着:“哪里是一家人呢?她从未将我当做过一家人,十五年,十五年来我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谢蕴饮尽了杯中酒,眼角滴落了一滴眼泪。
乔霓裳看着谢蕴落泪,心中也满是不好受。
二月初,草长莺飞的明媚春日里,安远侯府之中红绸满布,乔霓裳出嫁,宾客满布。
宫中的陛下也亲临给乔霓裳送嫁,可谓是排面十足,乔若依虚弱地靠在丫鬟的身上,送走了乔霓裳之后,乔若依的病便愈发地重了。
二月中旬,太医们几乎已是在谢府之中住着了。
谢蕴满头都是银灰发,见着乔若依一日不如一日,醒来的时光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少,他的白发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多。
到了二月十五的时候,乔若依突然便是好转了不少,太医们都是高兴不起来,这种突然的好转,恐怕是回光返照之征兆了。
乔若依到了院外看着外边传来的纸鸢,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千金们乘着春光正美好的时候,放起了风筝。
乔若依对着一旁的谢蕴道:“可惜我怕是带不了霓裳的孩子放风筝了……幼时,我们姐妹也常放风筝的,乔若水她老实欺负我……”
谢蕴在她旁边道:“今日可要一起放风筝?”
“好啊,再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