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别墅因为容知要生的消息变得格外热闹。
产包早早备好,车也时刻准备着,在她发动半小时内,原本还有零星车辆行驶的主干道直接立起禁行灯。
一路畅通无阻抵达兰尔疗养院,负责接生的医生护士严阵以待,待容知一进产房立马亮起红灯。
收到消息的亲朋好友迅速赶到。
傅夭夭坐在走廊长椅上,颇为紧张地咬了咬唇拧眉道:“距离预产期不是还有二十几天,怎么提前发动了?”
原西耀轻拍她的背,示意她放轻松,“别着急,这段时间产检什么都没问题,不会有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该担心还是担心。
而反应最大的当属柏宿。
身形颀长的男人在走廊内不断渡步,手中捻着一颗神神秘秘的星石,嶙峋表面割破手指也不在意,任由那些会动的,活着的朱砂吸食自身血液。
他口中念念有词,晦密深奥得没人能听懂。
不多时宋里臣以及应恒羽他们到产房外,得知容知是早产都人都懵了,他们没有柏宿那种手段,只能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向上天祈祷。
许宁星不断跟傅凉确认容知的身体情况,“好端端的,怎么会早产?”
傅凉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有可能是早年伤了根本,原先怀的时候就艰难,早产...”
他没说下去,因为眼前柏宿挺括的背影在他话音未落时就肉眼可见的颤了颤。
再抬起头,柏宿那双水色潋滟的桃花眸动荡得厉害,眼尾染着一圈绯红,眸中尽是挣扎和痛苦。
他忽而重重锤了下头,嗓音近乎嘶哑的呢喃:“不生...”
了字还在口中,沉寂了两个小时的产房内骤然传出一声啼哭。
他蓦地怔住,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紧紧捏着的星石彻底嵌进肉里,而星石却再也吸不动他的血,多余的液体就顺着掌心滑落,一滴一滴,汇聚在脚边。
但一声过后没听见其他声音,众人稍稍放下的心又瞬间提起。
容知怀得,可是两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