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就醒了。”
其实这个梦境很长,也很详细,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般。只是也太过详细,她在梦里也不愿和他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及,“而且,我为什么要等你啊!明明那个时候,我也还没有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这么痴情!”
周屿辞听着前半段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按照她的性格,断然不会因为这样就伤心得要哭,她当初就透亮,现在被自己宠着,就更加是通透。
到了最后这几句,才算是明白过来她委屈的缘由。
敢情儿是觉得梦里给她安的人设太不贴合,让她不乐意了。
他笑出声来,小姑娘有点不高兴,“再说,你要是那种人,我才不会喜欢你。”周屿辞对此倒是毫不怀疑。
他低头吻她的耳廓,低声笑:“所以,梦都是反的。”
现实里的自己不会和没有认定的人拖泥带水,不会碰见了见过一面的人就随意带回家,更不会发现自己有异样的情感时,不去直面。
他会和心爱的人低头,会对心爱的人主动,也会好好地呵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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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小问题,虽然身体上的难受并不明显,但宋予时孕后期这十周也仍然过得有些辛苦。周屿辞这两个多月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的身边,虽然表现极为不明显,小姑娘依然偶尔能够感受到他的焦躁。
周屿辞确实是心焦的,因为没有办法更好地缓解她的不舒服。即使医生和营养师,甚至双方的母亲都有和他说过这是孕后期妈妈会经历的正常现象,让他不要太过担心。
只是这如何是能够完全控制的事情。
他不说,也不外露,并不打算让小姑娘知道这种并不正面的情绪。
只是两个人如此熟悉,即使宋予时被他用玻璃罩子护着,也是能够感知到他的不对劲的。
真正让小姑娘意识到自己需要和他说一说的时候,还是周屿辞的好兄弟兼发小——陆倾带着他的女朋友从国回来探望怀孕的她的时候。
陆倾是临时起意过来的,本来说是等周屿辞摆满月酒的时候再回来看看小侄女儿或是小侄儿,不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就决定回来一趟。
他们到的时候,宋予时正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慢悠悠地晃着,在看一本很薄的影集。
她抬头就看见周屿辞带着两个人朝自己的方向走,他侧着头在和旁边许久不见的陆倾在说话,一只手还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捋。
是少见的有些不耐和躁郁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