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家的几个孩子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盯着白水泉等着听下文。
扫了眼几个孩子,白水泉收敛了神色:“总之当年你们三叔在外求学的时候遇到了些事情,至于这具体的他也不曾同我们说过。
只知道那时候他回来消沉了好一阵子,后来也就再不提上京赶考的事情了,只在村子里做个教书先生罢了。
总之这事儿是你们三叔的伤心事儿,你们啊也别去问他。”
其实白水泉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他没有说,那就是当年他们三兄弟都还年轻的时候,白水文就是整个村子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他在念书一事上的天赋叫当时书塾的夫子都惊叹不已,直言以白水文的天赋,将来登候拜相,那都是指日可待的。
也因此白家所有人都紧着白水文念书,而事实上,他也的确十分争气,自求学起,奶奶书不过五六年的功夫就中了举人。
当时不只是白家,那就是整个白家村,乃至镇上的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了白水文的身上,指望着他们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也能出个状元来。
可没过几年的功夫,白水文就回了村子,没有带回来任何功名。
起初也曾有人想要以此来奚落白家,难听的话那是没少说的,但白水文一一将那些人全给怼了回去,言明,即便他没中榜,那也是正正经经的举人。
至此之后,那些想要奚落白家的人也就知道了,白水文不是好惹的。
之后白水文去了镇上的书孰做教书先生,关于白水文才学渊博的传闻也是一日都没少过。
就是镇上那些大户人家的孩子也都争先恐后的想要送到白水文的课上的念书,这日子一久,也就更没人敢和白水文叫板了,反倒是越发的敬重起来。
白元芷和白元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凝重之色。
三叔若当年真是如此意气风发之人,当年三叔遇到的事情,必然是对他打击极大的。
白云彬的感触比白元芷还要更深些,他是一个读书人,知道这一路过来有多不容易,三叔有那样的才学,可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在考了。
那便是十几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只怕是那时候,三叔连人生的目标都没了吧。
“大伯放心吧,我们心里都有数的,不会去戳三叔的痛处。”白元芷颇为慎重的朝着白水泉保证道。
其他的几个孩子也都煞其事的应了一声。
这边白家众人跟文景山一行人叙旧叙的火热,但在边上等着的丘定村人心情就不大美妙了。
原本是看在那文景山的面子上,这才没急着闹起来,可谁想的到这些外来的人也真是不懂事儿的。
竟然就把他们给晾在那儿不管了。
“哎,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那羊胡子老头拿着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杵了两下,神情有些不悦。
他当村长以来,还没有谁敢这么无视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