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打开文件袋的手止住了，似乎她并不想看到里面的内容。

她将文件袋塞到靳御的手中，微微笑笑，“你自己看看就好。”

“师母。”靳御叫了一声，心底泉涌。

“嘘！”白素心笑着，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靳御俨然明白，师母并不想让慕柒柒知道她的身份。

“为什么？”靳御问。

白素心望向他，“到今天为止，我已经记不清我换过多少个名字，多少个身份，回不去了。”

一声“回不去了”，白素心笑着说着，声音却在颤抖，泪眼摩挲，却始终忍着。

白素心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柒柒的妈妈是一个优秀的翻译官，是一个出色的外交家，是同她父亲一样，心系华夏每一个公民的公职人员，这样不是很美好吗？”

“师母，柒柒一直相信你还活着，我也是，师父也是，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白素心摇了摇头，“颜蔷薇就像是一个童话，就让她美好下去吧，真的回不去了。”

远处，靳司沐大声叫她，“婆婆！”

白素心应了一声，转身走。

“师母。”靳御叫她。

白素心回头看向他，“以后和柒柒一样，叫我一声心姨吧！”

白素心背过身，挥了挥手，向前走了，那轻快的样子，让靳御不免叹息，也许慕柒柒身上的那种气质大多遗传了师母骨子里的那份洒脱。

走了几步，白素心忽然回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蹙眉说道：“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好像没送你们什么礼物？”

靳御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们并不需要。

白素心点了点食指，“我会送你们一份大礼的！”

说罢，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