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
她表情很生动,半点不僵硬,更谈不上害怕,让理事长深感挫败。
“现在,难道不是理事长急着要说服我吗?”
英美里露出一副困惑的神情:“刚刚的话我听了,理事长好像并不能命令赤司家?”
光是听着这话,理事长都一阵牙疼。
命令赤司家
她能不能听一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英美里却没看他的脸色,兀自说着:“所以才会绕开赤司君,单独来找我?”
“我虽然在篮球部有影响力,但又不像赤司君那样底气十足,所以稍微的恐吓和诱惑,只要能把我骗住,让我成为理事长在篮球部的代言人,就可以在赤司回来之前把篮球部攥在手里。”
“反过来,如果赤司回过头来处理你之前我没有答应你的条件,你就彻底没办法了。”
“这说明我很重要,没错吧?”
她皱眉,一副“你怎么会这样想”的表情:“可是理事长,你说服的态度,看上去并不诚心啊。”
一般来说,难道不该行个大礼什么的吗?
她居然是真的在疑惑
理事长抽了抽嘴角。他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学生。
学生对老师往往尊敬,对管理人员却是惧怕的。
作为理事长,更是拥有校园里最高的权力。学生对他即便不害怕,也不会主动招惹。
总而言之,会有一种未经世事的小孩对社会权力人士的天然避让。
哪怕对面的人换做真田教练,他也不会这样从容。
因为他知道理事长能轻易裁撤他的职位、剥夺他的工作,又或者把他扔到某个糟糕的位置上去,随意揉圆搓扁。
德久英美里却不一样。
她深刻地理解理事长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但她不怕。
一点都不怕。
很难说这究竟是为什么。理事长思索片刻,只能将原因推到另一个人身上去:“你觉得赤司能够顺利解决家里的事,回来撑腰?”